原创:说说俺出海经历的那些事吧。

张三疯

短暂的好日子过后又是一番一言难尽，本以为就这样舒服的漂在海里，每天收个一两千斤蟹子的，可谁知船队一老大意外联系到一帮山东拉网船，每天四条船来回在该海域收货，因为那帮船太多了。  这帮船是山东日照东湖的，鲁岚渔61序号开头，都是一个村的，大约有五十多条铁壳拉网船。起初听老大说我们都不以为然，后来当我们船跑到东经122°时就彻底傻眼了，满眼都是鲁岚渔。去年我就介绍过山东渔船，外形比赣榆船要漂亮许多，就像小型军舰。这次终于能近距离接触了，仔细“观摩”其构造，不仔细看的话都是新船，因为山东渔船每年都要上户的（进船厂喷漆维护），该船长33米左右，350马力。  之因为收他们的货是因对方船也扎蟹子，其作业流程和海头一带的分水板大同小异，只不过海头渔船很少有扎蟹子的，也不存在卖货给收鲜船，都是进港直接卖到市场。  说实话通过这两天与山东渔船接触，我比较赞赏他们的性格，靠谱！船员和老大都很实在，我们船上人想吃海螺，随便问了一句有没有，人家二话没说就送来了且分文不要，老大直接撂下话“如果你们要吃，我就不要钱”。如果换做成赣榆船，我真的不敢相信呐。  收鲜船船身两侧最多时候各绑了十条山东船，那场面我是第一次看到，太壮观了，不过也累的我们够呛。卖货时对方也不会斤斤计较，该多少就多少，不讨价还价，这种为人处事恰恰也印证了一句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做人就是如此，看到别人的优点就得反思下自己，你们说呢？  本想再继续说说山东渔船的，意思就是通过局部现象反射某局面现象，不过就怕引起本地保护主义心理较强读者的公愤，算了还是就此打住吧。  PS:这个航次三四天只更新了一节，网友们见谅，灵感突然木有了，下个航次尽量多更点，2014-10-21 凌晨一点。  

最初邂逅

早安

陆地上的气温要比海上的低，进港后冷的浑身有些哆嗦，冬天应该是彻底的来了，时间真快。  早上七点靠码头，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好在老大说明早出海，心里也才没那么郁闷。和老史去了街上的澡堂子，因为每次进港都要去洗澡不然总觉浑身不舒服，黄沙港地方虽不大，但澡堂子有个五六家。恰巧那天有些渔船进港，池子里好像下饺子一样，光溜溜的都是人，平时海里没风时街上都是寥无几人的。  来澡堂的目的主要是搓背，而后进房间休息，偶尔也会修修脚。不过这期间会有传说中的“小姐”到访，暧昧的问你要不要按摩……所谓的按摩不是皮肉活儿，而是那啥（不解释，低俗啊）。由于经常来洗澡，所以和她们也比较熟，平均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估计比较符合四五十岁男人的口味吧。  有时那些女人会硬拉着男人去按摩，我是见识过一次，躺在床上差点被那女人抱起来，吓我一跳，不然就是用胸脯在你身上乱蹭……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不过也有正规按摩的，几十块钱按完浑身是舒服，船上湿气重，也会拔个火罐。  晚间和老史去了经常去的那家大排档，四个菜，韭菜炒嘎肉、大白菜烧大肠、螺丝（田螺）、还有一个沙光鱼。船上的饭菜已经吃腻了，每天鸡鹅鱼肉的，下馆子算是“偷偷腥”吧。  吃完后也不能在街上多作停留，凌晨就得出海，去超市买了点零食。自从上船以后，我是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吃货，铺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像我这样的吃货船上有很多，买零食主要是垫肚子，因为海上没有具体吃饭时间的，干活忙的时候中饭要等到晚上吃。  听说此次又要去东北方向收山东拉网船的货，心里又是几分惆怅，时间久了大家伙肯定吃不消，累啊，继续坚持吧！  

张三疯

陆地上的气温要比海上的低，进港后冷的浑身有些哆嗦，冬天应该是彻底的来了，时间真快。  早上七点靠码头，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好在老大说明早出海，心里也才没那么郁闷。和老史去了街上的澡堂子，因为每次进港都要去洗澡不然总觉浑身不舒服，黄沙港地方虽不大，但澡堂子有个五六家。恰巧那天有些渔船进港，池子里好像下饺子一样，光溜溜的都是人，平时海里没风时街上都是寥无几人的。  来澡堂的目的主要是搓背，而后进房间休息，偶尔也会修修脚。不过这期间会有传说中的“小姐”到访，暧昧的问你要不要按摩……所谓的按摩不是皮肉活儿，而是那啥（不解释，低俗啊）。由于经常来洗澡，所以和她们也比较熟，平均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估计比较符合四五十岁男人的口味吧。  有时那些女人会硬拉着男人去按摩，我是见识过一次，躺在床上差点被那女人抱起来，吓我一跳，不然就是用胸脯在你身上乱蹭……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不过也有正规按摩的，几十块钱按完浑身是舒服，船上湿气重，也会拔个火罐。  晚间和老史去了经常去的那家大排档，四个菜，韭菜炒嘎肉、大白菜烧大肠、螺丝（田螺）、还有一个沙光鱼。船上的饭菜已经吃腻了，每天鸡鹅鱼肉的，下馆子算是“偷偷腥”吧。  吃完后也不能在街上多作停留，凌晨就得出海，去超市买了点零食。自从上船以后，我是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吃货，铺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像我这样的吃货船上有很多，买零食主要是垫肚子，因为海上没有具体吃饭时间的，干活忙的时候中饭要等到晚上吃。  听说此次又要去东北方向收山东拉网船的货，心里又是几分惆怅，时间久了大家伙肯定吃不消，累啊，继续坚持吧！  

张三疯

可能大概也许这次收山东船的货是赚了钱，不然各个收鲜船也不会跑那100多海里了（122渔区）。同时我们老大也给船上备了一些烟酒，所谓礼尚往来，收人家的货势必要回礼的。烟是五块钱一包的，酒是十几块钱一桶的稻花香，又名“瞎眼”酒，收鲜船送给渔船的基本就是这两样。  提起酒我再说说吧，船上喝酒的无非两种情况，一是解乏，干活累的时候喝点酒会舒服些。二是酒瘾，这类情况居多，其主要人群还是那些四十岁往上的老头子。在船上我就没见过超出20块钱以上的酒，之前提到的“瞎眼酒”因价格便宜分量足也就成了他们的首选，一桶四斤也才13块钱，你说瞎不瞎？  看到山东渔民脸上的笑容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一月上万块钱，却不舍得喝点好酒，还不是为了生活嘛。话说回来，赣榆也是如此，笔者在船上抽的是大前门或红紫杉树。  再论下山东的工资吧，拉网船月薪是12000，九月一开海干到年底共60000，工资远比赣榆要高，当然这些我也是问道那些渔民的。从浙江到山东，赣榆工资算是最低的了。  如果只单一的在本地上船压根儿赚不到多少钱，一年也就五六个月的活儿，其他时间完全可以去浙江干，这样一年下来基本没有闲时间。之前认识一湖北佬就是这样干的，春天在浙江，夏天来赣榆，后来再去河北，一年算下来最少可以挣十万。  网上有句话，苦的了一时苦不了一辈子，送给所有还在奋斗的年轻人同时也包括我自己。2014-10-23 21:53  

张三疯

出海第四天，我们船每天基本都是在跑船当中，仅零散收点货。从东北再跑到西南方向，中间跨度60海里，我也不知道老大在搞什么，其实我是比较厌恶大车轰轰的噪音。  山东船的货不知何原因不收了（关于经济利益的那些事还是留着老板们去操吧，你懂的），现在辗转开始收洋口（港）船，谁知道这次竟然意外遇到今年春天我上的那艘木壳淌网船，你说灰不灰。两船靠帮时我在船头带缆，如往常一样打量着对方船上的工人，寻思着能否遇到我们村的人。可谁知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望仙河（村）的长毛，然后是大拿，接着又是机师小胖，最后老大那个老锤子也露出头了，多么狗血的一幕。说来也话长，春天和那锤子老大是因为一条骚鲈鱼翻脸不干的（前文有过具体介绍）。  分拣他船上渔货的时候，我是做了一回十足的小人，不该扔的被我扔掉了。和船上之前认识的工人攀谈了一会儿，得知他今年也是亏本，这样一来我的心底总算有点欣慰，呵呵，谁叫那厮春天算账时扬言要扣掉被我扔到海里的那条骚鲈鱼的钱呢。  过去就过去吧，反正小人我也做了，往后再要靠船收货我会“上善若水”的。  现在我们的船抛在离洋口（港）大约40海里的海域，周围的海水是那么那么的黄，置身其中犹如在黄河里。由于暂时没有固定的收货渔船，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明天又要去哪个海区，无非就是东经和北纬。对了我最近在卫导上看到121渔区东北方向有一处“飞机残骸”的标示，不知为何。   

张三疯

第五天，我们依然还是收洋口这把船，这把船共计6艘，由一条如东本地船和五条赣榆黑户船组成（黑户即没有渔证手续）。他们常年在此附近作业，甚至有一条渔船还挂了三种船号，真是奇葩啊。  蟹子依旧不多，六艘船也才收了两千斤的蟹子，鱼就更少了。赣榆部分船老大卖货时都是那么的斤斤计较，还是收山东船洒脱，二话不说。  由于货少有些船老大开始“过河拆桥”了，找些操蛋的理由支走部分船员以节省开支，对讲机里乐呵呵的说自己船上现在七个人正好。这样的做法看似合乎情理，但我就是看不惯，当初蟹子多的时候船老大都急眼了，人心不古啊。  晚上六七时许，老大说还要收一把船，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侉子。收下口船和柘汪船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当然这些仅限于我看到的，对于侉子和毛子的问题结尾会作阐述。所谓的侉子是柘汪甘县（音译）的，也是六条船，听说刚从家里出来，打了20旗网。货同样也很少，一船平均百八十斤的蟹子，估计老大也折（she）死了，惨不忍睹。  如果明天继续收柘汪船会出现一个时间差，洋口船是下午五六点打网，凌晨两三点拿网，第二天中午十一二点卖货。而柘汪船是早上五六点打网，中午十一二点拿网，晚上七八点卖货。  好吧再说说“丑陋的赣榆人”，侉子和毛子这种现象在赣榆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才会说丑陋。很多年前我认识一县城妹子，她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海头的，她说侉子啊。当时我没那么纠结，也没有去想那个事。自从到下口上船后，我又听到侉子二字，有些赣榆南部的船员喊我是侉子，这样一来是让我叫他们毛子吗？可是前几天山东人又称我为毛子。还有一个现象就是东西南北乡的问题，靠海的瞧不起西乡人，县城附近的也看不起西乡人，还有说北乡很穷的。这种思想我以前也有，看到西边乡镇的青年到我们镇上玩，眼里都是不屑的眼神。我认为这种思想是遗留性的，老一辈传下来的，验证了一句话“社会在进步，思想却在退步”。  赣榆地方不大，方言却有些迥异，但却只能说大同小异罢了。上述我表露的现象只能说明有些赣榆人是抱着典型的自我中心为思想，这种问题同时也恰恰暴露了赣榆人不团结的病垢，做人应该首先认清自己才能去审视他人。  作为一个二流笔杆子，只能通过我的文字抒发我内心所想，因为凡事都有两面性，好比一群人说我是个坏人，另一群人会说我是个好人，就此打住。  2014-10-26 凌晨2点41分 船上值班中（养蟹子）。   

张三疯

第六天，忙里忙外只用了三两小时，这两天收了三千斤的蟹子。由于要保证成活率，我们船上的蟹子必须要对货给将要进港的“兄弟”船只，剩下时间则是抛大锚休息了，说句实话这几天睡得难受。  再说淌网船，无论有没有货都要凌晨两三点起床拿网，不过相比夏天那阵子也算舒服的了。现在这个行情我估计他们的工资也就是七八千左右，现在我真的不愿意上淌网船了，因为已经习惯了收鲜船。看到我曾经呆过的那艘木壳子，我们船就是别墅了。木头船里很少有单独铺位，后大仓里逢下雨天都要用盆接水的，而且还有老鼠……遇上九级风也没有安全感。再呈现这样一个场景，凌晨两三点，海面上七八级风，下着小雨，船员们穿着雨衣拿网，一直要拿到中午，这种情况或许只有干过淌网船的人才懂。  无聊后我们也就不安分了，有人提议说靠轮船，用鱼货和他们换东西。船上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说搞就搞，看到附近有一艘七八十米的轮船，老大果断加车到1800转尾随。会计小康则拿着一条大明鱼站在船头朝轮船卖弄（他那样子真有点像妓院里的那啥），对方显然也明白我们的意图，接着便开始停车了，然后我们船就靠上去，真有点像海盗啊。  两船靠在一起，收鲜船就像比亚迪F0，而轮船就是悍马。大家伙从仓里搬出一些不值钱的鱼，以为对方不懂行，心里是想忽悠的。对方拿了两条软玉溪，这次还真被我们忽悠了，用了十几斤的红娘子（鱼）和一点死梭子蟹换了两条好烟，哈哈，事后船上八个人把那烟给分了。  听他们说以前靠过韩国货轮，对方一个劲的往渔船上扔东西，都是进口货。也有靠过国内跑国外航线的轮船，对方给的酒都是五粮液，啧啧啧……我去年也遇到这种事，可惜我们船老大吓得加车跑了。海里不乏各种轮船，不过事先都会用高频联系的。  这就是我们在海里的一天，每天都会有一些小故事，而我就是想通过文字呈现给从未出过海的读者们。  PS:今夜到明日有九级风，洋口的这把船没有打网，明天算是个星期天，不过躺在铺里要做“不倒翁”咯。2014-10-26 21点18分   

张三疯

第七八九十天，这个航次算是我们收鲜船今年迄今为止出海最久的一次，不知还要在海里漂多久，心里有一种想进港的念头了。  之因为不进港还是因为货少，每艘船捕的蟹子也就二三百斤，鱼货也是几盒，六七条淌网船也才一两千斤蟹子。这样一来使得部分收鲜船的货要集中一条收鲜船上进港，现在俺们不用受春天一两天一进港的罪了。每次被集中对货的在赣榆来说算是大船（船号忽略不提），船长40米，货仓很大，虽然比我们船也就长个三米多，但看起来要大的很多。  大船上夏天是15人，由于行情关系现在被缩减至7人，加上个把当小官的，实际干活的也就五个人。和大船上工人闲聊得知他们也是一脸的无奈，货多货少一天一进港，其中种种我也体验过，累啊。不过如果摊上一位好老大心里会感觉无所谓，好比一个女人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一样，心甘情愿。  我们船上的各种补给日益渐少，蔬菜和淡水尤为短缺，这次对货可以说是“夜袭寡妇村”。大家伙登上大船，看到东西就往自己船上扔，就连伙房里的辣椒酱都不放过，惹得大船老大直呼我们是土匪。船上的工人们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毕竟我们已经十天未进港了。  之前说过我们共计10条收鲜船，其他兄弟船的情况也和我们类似，遇到刚出来的大船都是一窝蜂的弄“细货”。有人欢喜有人忧，淌网船如遇补给短缺也很难受，因为得通过收鲜船供给，而收鲜船进港后还要通过码头等各渠道购得。海里不比陆地，有时候带的东西要几天才能到淌网船手里，快递还分ESM和平邮呢。  听说明天下午就来冷空气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是否能影响该海域，期待啊，那样我们就可以进港了。  PS:本来此章节罗列了赣榆本地一些通俗海鲜的吃法，但回头看了几次总觉不够完善，被我删去，待思绪发达时再叙吧。2014-10-31 凌晨0点50     

张三疯

这一章节是给此篇连载来点总结的，因为有时候不知道该怎样继续更新下去，所谓杂乱无章吧。通过一个人的文章能看出笔者的性格，我坦诚自己一面不羁，一面细腻，是人都有两面性。  我写的这个题材就是要通过小人物来渲染，好比拍电影一样，正所谓小人物大道理，透过本质让有些读者明白一些道理，因为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了一部分忠实读者，之因为有了你们我才得以有动力继续写下去，感谢每一位关注此篇连载的网友。  以后的思路还得以渔民为主，不过我还是以纪实为主吧，因为带有对白一类的文章我还是个菜鸟。经常想是否该把文章局面化，单一的情节看多了势必引起视觉疲劳的，可一旦突破会不会引发两种结果呢？一、无厘头，二、败笔。不过再多的故事无非也就四个字“因为所以”，越简单越好，只要能让读者看得懂就好，你说呢？  暂且总结这么多，业余写手也就这点水准了。        

张三疯

漂啊漂，人生就像一艘漂在海上的渔船，有晴天有风浪。有的船能熬的了风浪，而有的船却只有晴天，这样也就注定了每个人之间的经历不同。  我现在所在的海域海况比较复杂，通过卫导（海图）可以看到许多浅滩（沙头），浅滩的名字也是奇葩，比如苦水洋，沙竹……平时跑船老大都是开着水深探测仪。最深的地方二十米，最浅的地方不足一米，万一遇风浪天搁浅在浅滩上就操蛋了，轻则船毁重则人亡，这种事是有前车之鉴的。  进出渔港看似简单但需轻车熟路的老大掌舵，就拿斗龙港来说吧，口门处曾被搁浅过很多木头渔船。听船上船员说南面一带的渔港口门都比较复杂，从黄沙港一直到大洋港，进港稍有不慎就会搁浅，船失去动力就只能被海浪凌虐，尤为三夹浪最危险。  记得有一次我在驾驶楼看老大进黄沙港口门，那天正好有风浪，船被海流往南面推，老大则要稳住舵往北走，若是稳不住就会被浪推到浅滩上。所以每次进出口门都得老大亲自拿舵，即使航海经验丰富的也不行，必须要熟悉附近海况。  赣榆的其他口门我不怎么了解，但我知道我们海头的口门，渔船进港不是一条线，而是要转几道湾才能顺利进去，因为老大要避开浅滩，每当退潮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些浅滩的。  我挺佩服赣榆的那些船老大，尤其是年长的，他们是真正见过大风大浪的，只是很多人鲜为人知罢了。   

张三疯

第十二天，海上的风说来就来，转眼间变泛起滚滚浪花，船身也开始左右摇晃。因是九级风老大便让我们抛伞锚，风大所以带锚的锚缆被换成粗的，就是怕被浪拍断了，船上时常有伞锚被海浪鼓碎的。  对讲机里闻言有些淌网船开始拿网了，伙计们也都各自庆幸自己没在淌网船上，九级十级风拿网也属正常，不过以旁观者的眼光看，期间风险是存在的。去年干拉网船时就见过一次淌网船十级风拿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会深信不疑，太危险了。  整整一夜躺在铺里都是颠簸当中，之所以船铺才会设计的如衣柜一样。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电视打牌消磨时间，就希望风早点过去。  此航次出来将近半个月，有几个船员惦记家中妻儿老小，因为我们船从未在海里呆过如此长的时间，还好船上有卫星电话和北斗，了却了家中那份牵挂。说起通讯这个东西，我要再次谴责下国内某些通讯运营商，全球通全个蛋。看过两次他们的广告，一是一渔民在海里拿着电话说手机有信号，第二个比较离谱了，居然说海里覆盖4G信号，良心大大滴坏啊。虽然船上普遍有卫星电话，但其价格昂贵有时信号还不好。  洋口这把船最近打算要进港放假休整了，蟹子价格持续走低且鱼货少，各船老大也是亏大了。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在所难免，海上捕的货都是被层层扒皮，正所谓有人苦有人笑啊。      

张三疯

进港后一切收拾停当不到24小时便要出海了，大车水箱漏水的问题也是匆匆了事，以致出海没多久便出了故障。船上此次并捎带了五名淌网船上的人，其中还有一位“富二代”，后文会大略说说。  因上个航次在海里漂了半个月，所以这次进港后便买足了零食，烟，饮料等补给，准备想再漂半个月。这期间得知赣榆已经有很多渔船因海里货少而收市了，不过大家伙都希望我们船再能干一段时间，无非也是想多挣两毛钱。此时淌网船的工资已将至7000了，而我们的工资还是如8月1号一样保持在8000块。  船上大车平时经常性会出现些小故障的，上次失火的事一直让我心悸，这次又是类似情况。大车熄火老大没稳住舵，船头直撞到河道边的土堆上，吓我一跳。因为我的铺靠近机仓门口，所以第一时间探头望望什么情况，原来是大车某输油管漏油引起的，当时机仓里已满是油烟。最后好在机师草草处理了下，船又得以正常运转，跑船的时候心里还是担心，因为油柜里还有七吨柴油呢。在海上两天总算相安无事，老大就怕大车爆瓦（机器拉缸的意思），再装满了鱼货后决定进港彻底大修。  我们常说的富二代无非就是有钱的公子哥，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钱且张扬，不过这次在船上遇到的这位公子哥完全没有富二代的那种张扬。他长得白白净净，90后，家里老头有一铁壳船，起初想叫他高富帅的，奈何这厮个子太矮了。船上的人认识他老头，所以在船上也就比较照顾他，如果他是那种骄横跋扈的人也就懒得搭理。以前见过他在船上和普通工人一样干活，给我的第一眼印象比较好。这次这厮又一个举动让我措手不及，站在我铺门口偷偷给我一支烟，小声告诉我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心里笑到能是啥好烟。打开灯一看原来是80块钱一包的苏烟，我靠腐败啊。一路上他也会帮我们船干些零活，完全没有富二代的架子，还主动让了一个铺位给他随行一起来的工人。  赣榆虽然不是富蔗之地，但也总会有几个所谓的富二代同时还有那些抛头露脸的“假”富二代，我想说的是不管有木有钱，低调点最好。  计划不如变化，这个航次仅仅在海里漂了两天，不知道这次我们会不会就彻底收市了，听机师说修大车要两三天，但心里还是想能多干些日子吧。   

阿门

一次看这么多， 很过瘾。

回家提前说下。

现在在青岛呢

人在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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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写了?

咋没下文了？期盼中

咋不写了？？

咋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