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莫立刚老师二三事（注,莫系赣榆高级中学教师）

鱼干子

本文系转载，原作者 如实而来：http://blog.sina.com.cn/rushierlai

         前不久，为筹备高中毕业20周年聚会事宜，我和几个同学回到赣榆，约请王其珊、莫立刚两位校长商量一下。正巧，王老师教过我们这一届六班同学的数学课，对许多学生很熟悉，莫老师则是我们高三（一）的班主任，并且教授我们语文，对我们更是深有了解，谈起来我们想搞一个“二十周年再相会”的活动，两位老师也是欣喜不已，大加赞赏，并说学校将提供一切方便，让这些同学再回母校看看。他们还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建议与意见，比如编写同学们的回忆文章，制作新旧校区的影像光盘等等。

         吃饭时，不由又说起了上学时有趣的生活片段，调侃了莫老师一番。莫老师嘴上说着“哪有这回事呢？”，眉眼之上却满是笑意，对于学生们事隔多年，依然能够如此清晰地记起他的些微往事，感到无比受用。喝了几杯酒后，莫老师端起酒杯，含笑戏谑地对我说：“你得写一写我，就是回忆莫老师二三事。现在的学生都觉得我管理得狠、管理得严，现在你写出来，让他们看看我过去是怎么对待学生的。”我含笑应承。一会，莫老师又端起酒杯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一定要认真写，不能喝酒之后写，不能应付了事写，一定要选一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和地方，要秉烛夜写。”我哈哈大笑，连说一定一定。再等一会，莫老师又端起酒杯了，我说莫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写的。而且写完我给发到博客上，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莫老师。他说：“不行不行，写完后发给我先审阅一下。免得你胡乱编排我！你要在7月份写完，字数不能少于3500字，然后我可以发到博客上去。”说着莫老师做了调侃的眼神。我说：“一定的，我们同学对你都是尊敬有加，崇敬不已，哪里还敢胡乱编排你啊。我通知同学们都来回忆回忆我们莫老师的二三事。”

         记得作家柳青在《创业史》中有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以我有限的人生经历来说，深感如此，而且在这只有几步的 “紧要处”，常常有着改变你前途和命运的几个“紧要人”，是这几位“紧要人”在你人生的关键时刻，让你的人生转变了方向，迈上了台阶，展开了新的旅程，开启了新的篇章。在我们的高中阶段，莫立刚老师应该就是我们这个班级许多同学转变人生走向的“紧要人”之一。

         一、高三初见

         我们进入高三时，听说是一位叫莫立刚的老师来当我们班主任，有些城里的同学对他有所了解，说他治学严谨，治（学）生严厉，每天早上学生一起床就到班级，每天晚上住校学生睡下才离开学校，而且说他严厉地批评人那不让人害怕，如果是笑嘻嘻地对你说话，呵呵，估计你就要遭殃了，所以人送外号“笑面杀手”。

         我们这个班级，在那一届六个班中，本来就显得比较“突出”甚至“另类”，其他班级同学大都是遵章守纪，循规蹈矩，认真学习，按部就班，而我们班级，做什么事情都会搞得“风生水起”、“波涛汹涌”。学习上面，我们班许多同学成绩非常优秀，年级考试、各类比赛排名稳居前列，体育方面，在每年举办的学校运动会上我们班级也是连取佳绩，重要的是，我们班级汇聚了许多个性突出、特色鲜明的同学，高二时全班同学春游野炊，夏秋时节去农村帮助老师收割稻麦，文艺会演自编自演荒诞剧《包公判官倒》……异于常类之事屡有发生，不胜枚举。

         对于这样一个特性张扬的班级，学校派出一位也是个性鲜明的“教坛大侠”来管理，精彩剧目岂不是天天上演？

         高三开课的那一天，一个高高、瘦瘦、黑黑的老师走进教室，宣布自己是我们的班主任，然后以貌似温和的高调声音说“愿意和我们共同度过这么关键的一年”，显得无比真诚和宽厚似的，随之宣布了一系列的纪律。总之，就是除去吃饭、睡觉，要心无旁骛地埋头学习、刻苦用功。


        二、中秋寄语

        开学不久，就是中秋佳节了。考虑到班级还有二三十个农村来的学生不能回家团聚，我们班干部几个人商量一下，找莫老师商量能不能搞个中秋晚会或者座谈会什么的，让大家在一起开心畅谈，共度中秋。莫老师由于接管我们班级时间不长，似乎觉得严词拒绝也不太好，便采取了怀柔政策，说晚上的自习课就不要求城里同学必须来教室了，其他同学还是尽量到教室，互相交流交流吧。这样的“宽容”，在莫老师已经教过的历届高三班级中，可能不是“绝后”，但那时已经是“空前”了。我们农村来的学生感到了欢欣。晚饭后，有些城里学生带了一些煮熟的花生、黄豆、芋头和月饼来到教室，我们一帮同学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喜笑颜开。莫老师也赶到，走到教室，先背对同学站在黑板前，酝酿一会，举起右手，颇有挥斥方遒的姿势和味道，用红白两色的粉笔，涂写了两行大字：“今秋赏月此时，明年观月异地”，下坠一行小字：“寄语同学们努力学习”（大意如此，记不太清楚了）。然后莫老师坐到同学中来，说：“你们别看现在大家都坐在一起闲谈碎语，其乐融融，明年的这个时候，有的人就在北京、上海过中秋了，有的人要么回家种地去了，要么就到复读班去了，所以同学们，你们要努力啊！”曹胜同学找了一个带有封皮的新本子，无比虔诚而郑重地走到莫老师面前说：“莫老师，你说得太好了，对我们有很大的激励，你把这几句话给我写在本子上吧！”莫老师接过本子，翻开封皮，拿起钢笔，颇有顿挫而又有力度地把上面的几句话写在了扉页上面。至今我仍然能够记得莫老师写字的样子，蹙着眉，揪着嘴，歪着头，左手上夹着一根燃烧着的烟，几丝缭绕的烟雾后面，是他那张往左稍歪的、严肃的、黑黑的脸，右手在用劲写着字……之后陈庆泰等好几个同学都让莫老师写了这段寄语。看完这段文字，我想这些同学一定会回家去寻找莫老师那份俊秀遒劲、瘦削有力、坚硬如豆、还有点斜风细雨般稍微倾斜的题字了吧。呵呵。

        三、猫和老鼠

        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赣榆县中学，似乎莫立刚老师一直带着高三年级，送完一届再接新的一届。枯燥紧张的高三学习之中，传播演绎着莫老师的故事传说，成为同学们一件开心的事情。而学生们懵懂初知的调皮好玩与莫老师的认真教学、严格管理不断上演着“猫和老鼠”的故事，莫老师自身也极具幽默性格，以其心热而面冷、严肃而皮笑肉不笑、似笑而非笑的“莫氏笑法”，让许多学生紧张颤抖、手足无措；而莫老师善于反话正说，名为表扬实则批评的“莫氏赞扬”则更是让有的学生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那时，每天下午两节课和一节自习课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理论上同学们可以去打球、锻炼身体或者去干点与学习无关的什么事情。但是每天下午这个时候，莫老师总是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同学们也就不敢出去活动了，只能在那里继续学习。但班级中有一个同学，他平时学习成绩很不错，又喜欢体育运动，尤其喜欢踢足球，每天下午这个时候他准会出去运动。时间一久，鸦雀无声中只有钢笔沙沙的整个班级中就缺少他一个，莫老师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终于有一天，在这个同学出去运动之后，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段文字：“有的同学在家喝牛奶、吃鸡蛋，假装聪明，白天不学习，晚上死加班。希望同学们不要向他学！”写完以后，莫老师似乎言犹未尽，有点愤愤然，在班级转了两圈，甩袖而去。哈哈，班级一下就炸了锅，同学们大笑起来。当时能够喝牛奶吃上鸡蛋，那是绝对的富裕生活了，所以尽管这个同学不一定就是这样，莫老师故意如此说他，虽显刻薄，但“治病痛下苦药”之心谆谆可见。

        莫老师带班很认真而且尽心。每天早上，我们起床要上一会自习才能去吃早饭。于是，有时间，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教室门口了，在看我们哪个同学会睡懒觉、或者不上自习。有时间在同学们该去吃早饭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同学进出，计算着同学们吃早饭的时间。有天早上，我和张磊同学吃完早饭，边聊天边走回教室，看到莫老师站在门口，我们也没有改变步伐、急忙行走或者变作小跑，依然是信步走来。到教室门口，莫老师大喝一声：“站住！”，然后批评道：“你们两个太不紧张了，一个馒头往嘴里一塞，一碗稀饭往嘴里一倒，吃个早饭，哪里能用那么长时间？”批评得我们灰溜溜的。其实，我们知道，莫老师不是嫌我们吃饭时间长，他只是看到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依旧是“闲庭信步”，摇晃走来，感到生气。在他的印象和心理预期上，每个同学只要看到他，都应该是三步并作两步，都应该是小步快跑，都应该紧张急促，始终处于战备状态，抓紧学习。所以，他刚开始带我们班的那段日子，几乎每节课间，上课老师还没有下课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教室后门，等任课老师宣布下课，他就走进了教室，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在教室里面来回转两圈，然后就站在门口，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说，眯缝着眼，抽着烟。等上课铃声一响，任课老师来了，他才离开。每天如此，每节课如此。一段时间下来，使我们这个班级，即使在课间，也变得安静有序，上厕所的快去快来，没有事情的在楼道上稍微休息活动，同学们不敢打闹调笑，不敢大喊大叫，不敢张狂戏谑。

        就是这样的一只时刻瞪着大眼的“猫”，让我们这些“小老鼠”变得安静好学而上进，记得那年高考，我们班考得非常不错，许多同学如今都非常有作为。

        四、榜样的力量

        有一天下午自习课，莫老师拿着几块纸板到班级，在门口的墙上张贴起来，随后就走了出去。同学们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学习榜”，上面张贴了几张师哥师姐们的照片，在照片旁边写有名字和莫老师加注的画外音，记得在一个师兄照片旁边，莫老师加注说：该同学学习成绩中等，经过半年努力，一举考取XX大学。还有一张似乎是说1989届的曹屹立，说他刻苦用功，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如今记忆最为深刻的是1988年毕业的魏芳和宋华的一张合影照片，莫老师在照片旁加注是：“嘿！这对小姊妹真厉害哩！一个考取南京师范大学，一个考取华东政法学院！”连用三个叹号，真是赞赏有加，绘声绘色。

        第二天语文课临近下课的时候，莫老师笑了起来，说：“我把一些照片贴在门口，这些人都是你们学习的楷模和榜样，每天你们进出门口都要认真地多看几眼，想一想自己怎样才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怎么才能取得他们那样的成绩，怎么才能成为家人、甚至学校的骄傲！”鼓励同学们的心情“昭然若揭”。哈哈，莫老师真的像一个牧羊人，前面指明道路、树立标杆，后面舞动羊鞭，驱驰奋进。

        五、“厚爱有加”

        不记得是否还有同学没被莫老师批评过，我进入高三后，被莫老师批评过三次。一次是刚开学不久，一个周六下午，我骑车20多公里回家拿煎饼，由于没有请假，又耽误了晚自习，被莫老师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并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站了很长时间。

        第二次是让我站在黑板前，面对同学，让我羞愧难当，记忆一生。那时，我们晚上都要上自习，大约九点多下课，回到宿舍洗漱后，十点熄灯睡觉。有过学校集体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熄灯后的这段时间是同学们的快乐时光、开心时刻，同学们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你讲个笑话我讲个故事，天南海北，乱吹一通。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题、那么多的开心，那么高的兴致。于是老师每天晚上便会到宿舍去督促检查。时间久了，老师和同学们就会想出很多“法子”进行 “斗智斗勇”。一天晚上熄灯后，不是刘世贵就是曹胜，从窗户看到来宿舍督促我们睡觉的莫老师走出了宿舍区的那个小圆门，兴奋地喊道：“莫老师走了！走了！哈哈。”于是大家就开始了快乐的“话聊”。这时，我在床头点上蜡烛，把《清明》还是《十月》杂志拿出来，看里面的小说。或许是仓皇少年站在偌大的世界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新奇，感觉那个时候的小说怎么就那么精彩呢？隔壁班同学刘永明在县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我经常让他去给我借阅《收获》等期刊，课余时间阅读。平时莫老师不让我们看这些闲书，一旦发现就予以没收，不仅狠狠地批评你，而且也不会再还给你，那样不仅要给图书馆赔钱，而且借书证也不能继续使用了。所以平时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能是曹胜同学在讲着媒婆的故事，我住在靠门口的那张床，听到门口似乎有点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莫老师杀了回马枪、“胡汉三又回来了”？我急忙吹灭蜡烛，把杂志塞进被窝，就在同学们忘情大笑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莫老师就站在了门口。瞬间鸦雀无声。

        第二天早上，莫老师一到教室，就凶神恶煞般地对我喊道：“你！你站到前面来！”我乖乖地在黑板前面向同学们站着，莫老师无比仇恨、咬牙切齿般地对同学们讲：“昨天晚上熄灯后，有的同学在宿舍里讲着黄色的、不堪入耳的、极端下流的故事，你身为团支部书记，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爬起来，还坐在床头，披着小棉袄，听得津津有味！”后面还有几句非常严厉的批评，我现在记不清楚了。只能记得当时是羞愧难当、无脸见人。多年后，有些同学还记得我当时站在黑板前、穿着黄色外套的棉袄、低头认罪的样子。

        第三次批评，源于班长吕宗才搞的一场“群众斗群众”的运动。一天下午自习课，吕宗才以惯有的一步三摇的“扁嘴式”的走路姿势，走到讲台前说：“老师一再强调课堂上不能讲话，有些同学就是不自觉，自习课上不断讲话，今天请大家无记名投票，选出我们班级最能讲话的人是谁。”然后大家就是投票，在黑板上唱票写“正”字，一会冠亚季军就出来了，我和张帆（也有可能是梁琪，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刘蔚名列榜首。我至今记得刘蔚那种沮丧的神情和她羞愧的话语：“老天唻，这不丢死了吗！”自然，面对这一结果，莫老师还是要有“一番作为”的，反正我记得批评得比较尖刻，具体说哪些话，已经记不清楚了。

        六、永恒的话题

        真的像罗大佑歌曲所唱的那样，“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年龄不大，心却很大，装满了世界，满怀着憧憬，如今的我们年龄不小，心却不再高远，岁月的流淌冲洗去很多曾有的记忆，头脑深处能够留下的只是那份青春的感觉，那份美好而温馨的生活。

        高中毕业后，无论是在哪里求学，还是在何处工作，同学们只要聚在一起，谈论莫老师、回忆那段难忘的生活，成为我们不变的话题之一。至今仍然记得，在蛇山脚下，在珞珈山上，每次和张帆，和高我们一届、同是莫老师带出来的武大日语系学生张毅聚会，谈论、模仿莫老师成为我们的一大乐趣，尤其是张毅，模仿莫老师抽烟、走路的神情惟妙惟肖：他总是站起身来，先抓住腰带把裤子往上一提，然后双肩轻微上耸，将头前倾微勾，右手中指与食指夹住一支烟，往嘴里吸一下，然后甩一甩，埋头走进教室似的，在走道上转两圈，在门口站住，抬起头来，再望着学生，嘴角轻微地往两边咧着，眉头皱着，脸色板着。黑黑的、瘦瘦的一张脸……

        筹备同学聚会时，曾给李惠琳同学发信息说：“前几天和莫老师吃饭，莫老师对你是无比喜爱，让我们非常吃醋和嫉妒。亲爱的莫老师让他心爱的女学生你写写回忆他的文章，一定要写得涕泪横流。”李同学回复信息说：“呵呵，他除了那张黑黑的苦瓜脸，还有什么回忆的？”调侃的背后折射出我们同学对莫老师多么深刻的印象和记忆。

        工作后，由于我在本地，间或能够见到莫老师，一起也吃了几次饭。如今的莫老师，已经不再是那么“黑面凶煞”了，也不会总是揪着嘴、板着脸。过去人还在楼梯拐角班里就能闻到他的烟味，就知道他来教室了，如今他已经把烟戒掉了。他比过去胖了一些，脸色是红里透着白，粉嫩着呢，哈哈。如今他对学生也比过去温和了许多，是“相逢开口笑”了。如今他已经担任了赣榆县高级中学的副校长，是名师特级教师，荣誉多多呢，还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前几天晚上，我们六个班的同学代表又聚在一起吃饭，商量聚会的事情，我们又一次聊起来了莫老师。其他班同学见我们经常对莫老师“戏谑调侃”，深感兴趣，说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见莫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尊神仙”，让他的学生们对他那么痴迷、感激、怀念和热爱。我说，你到网络上搜索“莫立刚”三个字，就可以看到他的简介和尊容，一张是赣榆县高级中学网站上的，气宇轩昂故作他望地站在鸟巢前面，一张是赣榆教研之窗上的，红底人面，光线柔和，头发是根根飘逸，帅气地很呢！

        第二天一早，这位同学打电话来说：“昨晚我就按捺不住去搜索看了，我发现莫老师笑起来怎么有点坏坏的感觉呢？”

        哈哈，我大笑，说：“兄弟，还是你厉害啊，怎么一下子就看到人家骨子里面呢？”

        莫老师的那点“坏”笑，是对生活的戏谑、对日子的调侃，是对正经的反叛、对常规的嘲弄，是人文情怀对俗世现实的颇感无奈，是道德素养对红尘陋规的无声感慨，是内心深处离经叛道的不经意表露，是自身幽默情怀的自然显现。

        唉！还是莫老师你过去教育我们的对啊：“古之做大事者必做于细”。你看看，一个不经意的微笑，就让人家看到了你的底细。做人不容易啊！哈哈。

        七、再絮叨几句

        写完这篇文章后，我曾发给几个同学和曾被莫老师教过的师兄师弟看看，期望他们能够提出一些修改意见，进而让莫老师的形象能够进一步“丰满高大”起来。同志们看完以后几乎都提出，如此个性的老师讲课一定也是精彩无比的，应该写写莫老师讲课的内容。

        确实如此。我也深感这项内容的缺失，然而回头看看，企图爬上记忆的山顶，能够眺望到过去的课堂，还是无比失望地对大家说，真的，莫老师讲课的内容我都忘记了，如今写的这些都是“边角料”，都是莫老师身上的微不足道的事情，那些能够让学生崇敬不已、让其形象高大的东西，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能隐约记得他上课时抑扬顿挫的讲授，记得他说话的高昂声调，记得他讲到激动时候手足的舞之蹈之。唉，我真不是一个好学生啊，似乎一个战士不记枪法，却总想着菜谱。真是对不住莫老师了！呵呵。

        一天在QQ上看到在日本工作的陈为民同学，便把这篇文章发给他征求意见，他看后说，上学时对莫老师没有更多了解，但工作以后，深切感受到，当年莫老师的许多观点和做法，对自己的学习生活有着深切的影响，这种影响是成长于其生命之中、根植于骨髓的东西，伴随一生，受用一生。

        每次和莫老师聊天，他对于我们学生的记忆依然是那样清晰，不似我这个不用功的学生，稀里糊涂的。那天谈起许多往事，莫老师说得兴起，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我蓦然觉得，他对于每个学生，就像站在山巅招手眺望的母亲一样，无论你走出多远多久，始终行走在他那关爱的目光之中，始终走不出他那份惦念和温暖……

已若成风

哇、写这么多 厉害 厉害、

郭其文传媒

老师是伟大的，但是这职业有许多人不喜欢。

窗外的风景

坏坏的笑！那叫笑里藏刀！你们只了解做老师的莫立刚，而不了解做老师外的莫立刚

仰望天空

可能是年纪大了，感觉做老师确实不容易。

艾弗森

第一次听莫立刚老师的名字，是论坛某位网友的一段话，是说莫立刚老师的演讲及其富有感染力。

十六笔画+二

之前听过莫老师

一个hero

我是06届赣马毕业生  对莫立刚老师很有印象了  今年打算回去看下老师  一转眼四年没有看见老师了  怀念

周东

88年的时候，莫老师带的是文科班，曾给我们上过几天课，他讲课底气很足，是我喜欢的老师。

zyp511256

写的很好，想念莫老师，我也是他的一个学生。

祝福。

古之做大事者必做于细

浮云

顶赣榆的所有好老师

醉梦佳人

莫立刚，真不错

★囨囚囨図★

不错的教师。

这文章作者大名？

猪哥

原来是90届的小师弟......文章里看到很多熟悉的名字，有的现在仍是很好的朋友。

莫老师是我一生都会敬重的老师，尽管他严厉的近乎苛刻。

增加一条。

晚自习后回宿舍，莫老师是提倡看书到熄灯的，甚至鼓励秉烛夜读。他

绘声绘色的诱劝：知道什么觉最香吗？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那叫一个香啊！


诚蒙老师教诲，这个良好的{:4_228:}习惯保持至今，恶果就是，关灯睡不着觉。

醉听松涛

没在赣中上过，但是，我一样也有我敬重的老师。附和浮云一句：顶赣榆的所有好老师 ！

窗外的风景

告诉大家，莫老师现在是江苏省赣榆高级中学的校长

千雅格格

教过大哥，我和他家莫末同班，，

千雅格格

，，有点怀念

仰望天空

第一次听说赣榆还有这个姓，莫校长加油，赣中继续做领头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