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燕萦衔草来,雷鸣伴雨袭。
世间万象生,春风亦如春。
红梅谢凋离,粉桃绽香迎。
青松挽残雪,绿春抹无痕。
细雨湿薄衫,柔风拂素颜。
冬去春又生,睹物念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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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
春天,苏醒的季节。 春雨湿吻大地, 绿芽嫩草, 临雨拱泥而生。 粉瓣娇蕊, 随风飘香沁鼻。
春天,浸醉的季节。 春雨沐润万物, 千鸟争鸣, 高山流水似歌。 百花齐放, 姣艳欲滴如画。
春天,爱情的季节。 春雨滴答绵绵, 柳絮拂堤, 落落飘逸垂情。 鸳鸯戏水, 双双缠绵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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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阴历二月初五走的,适逢阴雨连绵的春天。这一下过了逾六个念头了(三月十八号是他忌日),不过每年家人团员都会给他留个位子,桌上摆着他欢哈的酒和烟,看着泛黄的八八年全家福,爸爸的笑容似乎还在我眼前,但物是人非,有想起那个阴雨的春天---心凄凄,子欲养而亲不在,爸爸您过的还好吗?(那年我上初二,用平车拿被子裹着不停的和二哥拉到海头医院,脑溢血。当时他要说话就是说不出来,看着俺弟俩淌眼泪了,然后转县人民医院,我是跟一路随去的,电击都用上了。。。)
俺爸生于建国那年,算起来今年也有六十出头,走过了半个多世纪。沧桑艰苦的日子没有少过,哈酒吃烟特别厉害,可能秉承了爷爷的习气吧,我现在感觉自己好象遗传了俺爸了。要说享福那也是二千年至二千零四年初,第一次脑溢血康复后的日子。家里几乎不用他操心,天天出去打麻将逛菜市场,老妈为叫他戒烟不知道发多少次火了。过去大集体时老爸弟好几个,他排老三,领着四叔和五叔及小姑去西乡要饭吃,那时大多都一个样,毕竟地主是少数。他很少和我们提那段故事,最多也就吹吹爱赣榆戴高帽子游街之类的,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九十年代我们三兄弟都上学了,仨人的学费在农村算是个小天文数字了,几次凑不齐钱就去家个叔大爷家借,当然老爸是个爱面子的人,一次两次没有以后就不去了,都是他一个人顶着,这么多年过来了,大哥读过赣中上完交大(要是当时家里钱充裕,当时就报清华了,最后分数远远超出了。)现在恨自己不争气,从小他就很看重我,经常唠叨要是我不好好学习就把我送大庆干活,但从没说叫我出海,我说过想去出,他就瞪我一眼:“出去要饭也不能出海!”听俺妈说他要饭那时候每次都是先叫他们(叔叔姑姑们)吃饱了还得继续要带回家来吃的。为了五叔结婚把俺家几间平房都送给他了,虽然过那么久,但是亲戚的冷暖我都记在心里,不是我不孝,而是他们太操蛋!我不怕打雷劈我。
海头几乎年长的都认识他,因排行老三鼻子又大,村里人给他起了个“三大鼻子”的绰号,有时也叫三哥。哦,他在村委还是个半职的小干部呢---生产队长。天天骑着凤凰大梁车子满街转,收税发统治些琐碎事儿,92年公社还发一张抗洪荣誉证书(小口海洲湾决堤)为了这个半职干部89年干了件“大义灭亲”的事,老妈怀了我们家第四个男孩,因爸爸是村干部,当年计划生育查的严(我和二哥算二胎罚了六百人民币)在村委会的压力下叫俺妈把俺弟弟大掉了,当然这些都是老妈偷偷告诉我的。
我和二哥在青口某医院出生时有个万元户出一万块钱买我们其中一个,他硬是没卖。二舅家一直也没有生个儿子,谗的要命,老爸怕“夜长梦多”急呼坐车去灌南把我接回赣榆。记事起他很少打过俺们,不过大哥有次打的很厉害(挂梁顶上用柳条抽)呵呵,98年我跑芦沟村鱼池子洗澡叫他逮着了,罚我赤身裸体站俺家门口一下午,丢死了。(当时很多人驻足“欣赏”居然还有女的。)从小在家我仗着是小的就不讲理,他给我起了个绰号“三红龙”呢,哎,多年没听过了。。。。。。
俺妈可说是他哄赣榆来的,当年走南闯北卖海货,到灌南意外认识俺舅老的,夸下海口说海头多好多好,天天有海鲜吃,就这样俺妈嫁过来了,嫁妆好象是一个大衣橱,一张槐木大红床。。。。。两口子吵架也属正常,但不管怎样老爸都是奉行大男子和妻管严主义,任俺妈怎骂怎说他就是不吭声,过几天等气消了又厚脸皮找俺妈说话,老妈也笑了,说道:不要脸!”老爸也是嘿嘿一笑。
出殡那天老妈哭的死去活来:死鬼啊,你怎说走就走的,留下俺娘几个怎过啊。。。”我蹲坐在稻草上,摸着躺在门板上的老爸,那双爬满老茧的双手,凉了......火花后我才知道永远看不到他了,想起他小时候带我们去海里洗澡,一手夹一个。。他老人家没什么期望只希望俺弟仨挣钱后买几包号烟给他吃就行了。爸,三子没忘您,一直惦记着您,尽早会带儿媳子跟孙子到你坟上给你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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