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什么东西---第二部《糊涂的爱》

川石甲甲

第二部《糊涂的爱》
序
本以为重新继续我悲惨的故事是件很残忍的事，可是现实总是现实。过去虽然痛苦，但我并不能把它完全忘记。零星记得一些过去的影子，又随着思绪如电影慢镜头倒放一般地逐渐清晰，慢慢在我的眼前重新表演那过去的故事。拾起久辍的笔，我希望把那乱了的从前重新整理成一本厚厚的日历，我希望把那久违了的冲动重新挑拣一番，找出那令我感动的一刻刻，化作一张张美丽而又忧伤的枫叶卡，作为昨天那晦暗书页中的几点奇迹般的殷红。
对于一本小说，我不知该写些什么。我有写下去的勇气，可是我已无法把过去的一切调侃，我也不能有胆量希望大家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如果你真的看了，请你批判地接受我的那些或许偏激了的观点。因为照样会有太阳把你照耀，也会有鲜花来装扮你的生活。你会忽然懂得活着就是活着，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目的，正如那些野草每年夏天都会愤怒地生长一样。
             川   石甲甲
               2000年11月11日
第一章
（一）
    来到了新的环境，我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之所以说中心校是新的环境，那并不是说中心校有高楼大厦，只不过是学生更多些，老师更多些罢了。而人都不是孤立地，就如数学的搭配组合一样，每个人都发出许多色射线，这样纵横交错。在我的身上就散发出许多或长或短的线，当然或平行、或交叉，我想在这许多线段和射线中找出几条呈现在大家眼前，让亲爱的读者能够了解人与人之间在利益、亲情和友情前的不同表现。
首先大家应了解到我们这个向阳小学有一个正校长，姓赵，我们当然称之为赵校长。另外还有一个专管我们中心小学的校长——孙校长。至于主任，那就多了，有管业务的王正主任，王副主任。（为了方便起见，王正主任叫老王，王副主任因为年轻，领导们都称之为小王）有管后勤的冯主任，有只管我们几个平行班的李主任，还由管全校的郑主任。算了，就介绍这么多了，连我都糊涂了，你也别试图一下记住这么多人。当记忆打开时，你再在一个一个地认识他们的影像吧！
  （二）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中心校的情景。
那天是一个晴天。沐着烈日下热热的风我骑上那两嘎嘎作响的破车。穿过泛着水泥冷冷灰色的斑驳的大门，骑过一段坑坑洼洼的不长的水泥路面，绕过一个只有冬青的小花园，来到一个大办公室的门口下了车。我来得太早，人还不多，壮起胆子向办公室里伸头望了望，只见满满地挤着棕色的办公桌，桌上落满了比地上还厚的灰尘。屋角有一张办公桌特别干净，与周围的零乱很不协调，桌边上印着红红的“向阳”二字显得十分刺眼，却无法不为周围的肮脏而显得暗淡。
没有一个熟人可以找，我只好站在门口望向学校的大门。不时会有人和车从校门口窜过，企图赶走我的孤独，却无法让我不感到焦躁。我就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被家人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幻想突然跑来一个玩伴和我一起去花丛中去捕蝴蝶。可是什么也没有，我就那么失神而又孤单地站着，站着……
一个人骑着和我一样破的车子来了，来到我的面前猛得一刹车，带着惯性的车轮碰到台阶蹦了蹦停了下来。人仍骑在车上，仰脸望向我，用手指梳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喂，你也是新来的吧？”
我得以细细地打量他。他，男他，穿着一个大裤衩，花半截袖，一只拖鞋在脚尖上晃悠着，好像马上就有可能掉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倒是一副小小而又圆圆的眼镜，让人看了更突出脸的肥胖，头发上了过多的摩丝。非但没有定型，反而更突出黄黄的发质。这就是要和我一起住上两年的人，我们叫他眼镜，可他真实的名字叫王飞。
对于王飞这不大礼貌的招呼，我只应了一声“是的”，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因为我并不认识他。可是王飞显然并不在乎这些，他好像很健谈：“我也是才调上来的，今年我们要并肩作战了，多关照啊！”我已经记不清王飞还说了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布娃娃，而王飞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有回应。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逝去，在我还没有对王飞的热情感到厌倦时，老师就越来越多了，有老的，有少的，有对人热情的，有对人冷落的，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然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等待校长的训斥。
（三）
“新学期到了，首先祝大家工作顺利。”校长笑着说。
这是一个不错的校长，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却让我相信在这里真的是会愉快的。我看看校长，一身青色的西服，一条花领带，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却显得很有精神，头发不知什么缘故，乌黑发亮，显然比我更有朝气，使我不禁暗暗怀疑我的精力是不是曾经被人窃取过。
“接着，让我们先来认识一下我们学校新来的几位老师。”校长接着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点到的人站起来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点到王飞了。他站起来，用手撸了一下头发：“嘿，大家好，我叫王飞，请多关照。”引来几个人压抑不住的笑声，校长也爽朗地笑了起来。接着点到了我的名字，我忙站起来，却没敢面对射向我的目光，更没能鼓起勇气向别人风趣的打招呼。
然后，校长又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都认认真真地听着。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个第二点，第二点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个第三条，最后天快黑了，会议终于结束。仔细想想，竟不知道校长究竟讲了些什么，惶惶忽忽记得自己是教四年级的，和王飞在一个年级。我是班主任，教语文，思想品德，自然，劳动等等，还有一个叫李大海的带我们班的数学。
因为宿舍还没有着落，披着星光，伴着嘎嘎响自行车的抗议，骑过那满是疮疤的水泥路，我又奔向了那虽然破旧却很温暖的家。
（四）
虽然我对新的生活向往又有些莫名的恐惧，但是该来的总回来，第二日我便准备好铺盖赶到了这陌生又多少让我有些向往的地方。
找到了后勤冯主任，他待人亲切而又温和，仿佛隔着玻璃的火炉，让你感觉到它的火红却无法让你感觉到温暖。好在有王飞的活跃，忙活了一阵，在找东找西之后，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宿舍，并为这里的井井有条而开始我们所有的努力。
一张破桌子，两张用板凳支起来的床，一对没有油漆过的盆架，这便是我们的所有财产。面对这种四壁的荒凉，我们在夏天里产生一种冰冷空虚的感觉，为了驱除这中冰冷，我们到街上扯了一块火红的窗帘，关上门后，我们便可以试着和这个世界隔绝。
活泼的王飞是不甘寂寞的。他总是喜欢敞着门，而且总是跑到其它宿舍打开那本来关着的门。据他回来讲，一同住校的还有一个叫孙传星的男教师，女教师中有一个姓孙的和一个姓李的住在一起，另一个姓李的与姓马的住在一起。至于她们都叫什么名字，我这个疏于社交的人是无法一次记清楚的。

川石甲甲

接受大家的建议，后面的帖子也发在这里面，希望大家不要忘记回复收看哦

川石甲甲

第二章
（一）
8月30号学生便来了，我得以见到那些属于我管理的活蹦乱跳的学生们。
孩子的脸总是差不多，我头一天认识不了几个。我也没有问一问谁是班长，谁是三好生之类的事情。我只是凭自己的知觉任命了几个自以为是好学生的做了班干，然后要求他们检查假期中的家庭作业。
新官上任当然认真，不一会，便有孩子来报告谁的家庭作业漏了几题，谁的作业一题没做等事宜。我只是含糊地答应知道，然后在对班级学生的训斥中暗示了有哪个学生不自觉，我将不会原谅等，接着便放了学。其实我并不是真的知道是谁的作业没有完成，更不知道谁是张三，谁是李四。
送走了学生我们便到学校的食堂吃饭。食堂并不大，只有七八个人吃饭。我买了饭后便在一张并不怎么干净的桌前坐了下来慢慢地吃。王飞是不甘寂寞的，撇下我和我并不认识的女教师坐到了一起，天南海北地乱扯，仿佛他不是来吃饭而是来说书的。不一会，女教师便吃完了饭离去，他只好折回来又和我坐在了一起，一边吃一边和我谈论学校里的人际关系。我当然并不知晓，只好听他介绍。原来发报纸的是赵校长的夫人，看大门的是孙校长的儿子，王副主任有一个姑父在教育局当股长，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许多，我一时记不清，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知道这么多。
（二）
虽然我对学校的二十几位教师还不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大名，但我首先要面对的是那几十个或活泼可爱或让人产生一种厌恶感的孩子。照着班长送来的座次表我在九月一日当天便认识了所有的学生。因此，我不能不为自己的聪明而暗暗得意，更不能不佩服自己的伟大。
作为一个寡言的人，我整日待在办公室里做自己分内的事情。虽然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办公室内，虽然总会有人三三两两地谈笑，但我总不能加入到他们的圈子。也许我就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能够与世隔绝。总之，因此我便落了个老实的“名声”，而我却并不因此而得意，毕竟在很多人眼中老实就是“甩”的代名词。
我的“甩”渐渐出了名。
我不会向别人请教什么教学上的难题，也无时间和别人谈论什么人生价值，我只是固执地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别人找我帮忙我会义不容辞，但我决不求别人的帮助，我也不会主动帮助别人。我有我的处世原则：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别人的事情别人干，大家的事情大家干。
同事们知道我老实，倒并不欺负我，正如我对每个人都尊称为老师一样，别人也不会像对待王飞那样拿我开涮。也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正经的人了，正经得不苟言笑，固执地遵循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老掉牙了的标准。
（三）
我们四年级一共有三个班级，王飞教一班，我教二班，三班则有我们成熟而又有经验的李主任负责教学。
大家都说李主任上课好，能够调动学生上课的积极性，但是在听完了他的一节课后，我到觉得他的普通话并不比我的出色，粉笔字也没有我写得好。后来听说他上课精彩只是因为这节公开课他事先已经在教室里排练了四遍，每个同学回答问题的速度和腔调已经达到机械化熟练而准确的程度。因此，我并不真心地敬佩和崇拜我们的李主任。
作为一个没有“资格”的教师，我决不能辜负校长的“期望”，我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在学校内能够站住脚跟，我应让班级学生的卫生、学习、纪律等各个方面都居于学校的前列。为了这个理想我进校之初就努力工作，吃住在校，深入班级，和学生“打” 成一片，进行原始而又行之有效的题海战术，把学生有限的时间放到无限的学习中去。校长对我的表现看在眼内，拍着我的肩膀让我胆战心惊，让我好好干的话语让我的心中掠过一丝狂热，那永不会兑现的承诺和无用的口头表扬让我满脸通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在逝去的日子里，王飞潇潇洒洒地工作，每日与女教师话家常，谈浪漫的理想，甚至有时不自觉从口中漏出下流的话让别人满脸通红，而他自己就嘿嘿地笑，掩饰自己粗俗的话语和装出来的歉意。
也许王飞就是一个花蝴蝶，喜欢穿行于花丛，一时飞到这儿，一时飞到那儿，让他留在一个地方或许很难，大概那样太单调吧！可是尽管王飞特别忙碌，可蝴蝶毕竟是蝴蝶，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酿出甜甜的蜜，有什么可观的收获。
我虽然有时也和那些漂亮的女生打打扑克，闲来一起打发寂寞，但总的说来，我的午间都用在了辅导差生上，我的晚间多用在了改作业和备课上，花了公家的电费，也耗了我的青春。好在别人看来我还年轻，我也希望用发奋的工作把紫兰完全忘记，找到一种新的寄托，过一种新的生活。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学生见了我正如老鼠见了猫不敢喘大气，其实到了校长面前我又成了老鼠，校长则成了猫。看来这里是一个老鼠王国了，可是老鼠也不会完全平等，即使老鼠恐怕也有好老鼠和坏老鼠之分。我想我应该是一个好老鼠，一个怕猫的老鼠而不是一个偷懒的老鼠，一只目光短浅的乡下老鼠而不是追求时新的城里老鼠。我并不为自己是个老鼠而感到悲伤，因为我暂时仍能够甘心于这种平静，满足于自己的平庸。
（四）
我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是一枚圆圆的棋子，我必须老老实实地接受将军的调遣。为了我也能够在游戏中升级，我必须能接受住来自学校的考验。这不，当我正在教室里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娓娓不停地照本宣科的时候，我们的老王主任夹着试卷来抽考了。
我乖乖地被请了出来，老王也许怕冷，在仍然很热的秋天把门拴死，防止有人闯入，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我只好踱到办公室，王飞正在那里夸夸其谈。也许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虽然是鱼，难免要跳一跳，做一些抗争的。
我不知道我那些“可爱”的孩子会在改完试后给我什么样的惊喜，我也没有得道成为一个宠辱不惊的人，只好为了抽考的成绩而暗暗担心，脸上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我对这些孩子实在是没有信心。
随着漫长的期待，老王主任终于决定把试卷改一改。我们大家被叫到了操场上听赵校长和许多主任将抽考的必要性和考试前的保密性以及封卷的及时性和最终改出来试卷反映出来的真实性等等。校长在大树下口沫横飞，老师在太阳底下交头接耳。轮到老王主任语调高昂时，下面的老师也谈得群情振奋，当主任讲得口干舌噪时，下面的谈论依然正酣，可是领导显然并不希望大家进一步交流，于是大家就进入教室开始批改试卷。
卷子早已经封好了，我们在李主任的指挥下开始阅卷。那厚厚的一摞摞试卷让我担心天黑时是不是能够改完。一张张地翻着试卷我的手开始潮湿，看着试卷上渗透出来的汗滴，我对何时才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而感到茫然。
“喂，这是我们班级的试卷，改的时候松一点。”王飞碰了我一下，小声地说。
我在改卷时只好放松一些，可是又担心被别人发现，心中总是惴惴。我偷偷看看别人，大家都在钢笔飞舞，没有人注意我。可是我又怕复核时会被发现，一个班四十多人，我仅仅偷偷加了八分，却好像做了贼一样。改着，改着，我忽然发现手中的一本正是自己班级的。我忙抬头，没有人注意我，我做贼似的偷偷少扣了两分，瞄一眼别人，并没有人注意我，可我的脸却不由得红了。最终我仅为班级加了十分，可心中却紧张得要命，总怕会在复查中被人发现。
开始登记分数了，我班的平均分是87，王飞所教的一班是83，李主任教的三班平均分是85，这样算来我们三个班级分别是全乡的一、二、四名。我和王飞都很高兴，毕竟成绩不错。
第二天是周六，老王主任找了李主任、小王主任、冯主任等几个值得信任的同志去帮他排出全乡各个班级的名次。主任们忙了两天，打破了两副扑克，我们玩了两天，花光了所有的工资，然后周一回来继续上课。
周一的下午，成绩发了下来，我们班级一下子成了全乡的第二，后来才慢慢听说李主任为自己班级算总分时偷偷加了一百分，说是算错了，平均分高了两分多，因此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得了个全乡第二，我也并不伤心，毕竟对于一个刚毕业几年的人，怎能和我们教学经验丰富的李主任比呢？况且枪打出头鸟，我考个第二，或许人们就把箭全部对准李主任了。这样一想，我的心中反倒感到坦然了。谁知道这样的故事在期末考试中又得到了重演。看来只要我们班级比主任班的成绩高，他的成绩就会是算错了，一次我们班级真的是考得比他差，这分数就没有出差错。

伊人李彧

还没完啊，太长了，马我谁有耐心看完啊

川石甲甲

呵呵，还很多呢，既然没人想看后面的结局，那么我就不发后面的二部和第三部了。

辉之不去

我很期待的.你的故事我一直是很耐心的看

小毒

看看。，

川石甲甲

第三章
（一）
古人说“食色，性也”，的确，吃饱了饭是会思淫欲的。古人说安居才能乐业，也就是说不安居就不能乐业。虽然我和王飞已经比较认真的工作了，但是还没达到乐业的程度。因为我们不想那么拼命的工作，因为我们希望先能安居，因为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家，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
中心校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既然有的人是老虎，自然就有那种兽性让人无法相处，需要防止他把你吃掉。既然有龙就要防止他龙颜大怒，发出淫威让人无法承受。但我和王飞却要“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自投虎口的我们是想做虎食吗？是我们想做武松吗？都不是，我们也不愿意狐假虎威，我们只是想“大王”定居之所必定繁荣昌盛罢了，我们希望那种喧闹和嘈杂来打发自己的寂寞。刚到中心校就像来到了一个泥潭，不知哪里是路，站着犹恐摔倒，可是两次考试过后，仿佛在泥泞中站定了两只脚，安定的我们便放开拉着的手，去寻找自己的方向，去寻找那未知的世界。可是我们却忘记了脚下是看不清的，鲁迅会在白天碰了壁，我们自然会在没有参照物的泥潭中迷失了方向。可是泥潭毕竟是泥潭，它尽可以把我们吞噬，却不会像海水那样把浮起的你送到沙滩。
（二）
王飞比我大两岁，进中心校的很大目的是因为这里女教师多，在这里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到一位合适的女教师做老婆。因此，他从最漂亮的女教师试起，一学期刚过，住校的四个女教师被他试遍，最后却被别人赶苍蝇一样赶开。我们还算善良的王飞根本无法在这些没缝的鸡蛋上有所收获，只好把目光转向没有住校的刘婷身上。
刚看到王飞的动向，我并不眼馋。可是随着对紫兰的淡忘，我的心渐渐也不能安分起来。我在心中给我校的女教师排队，发觉有的太矮，有的太胖，有的聪明得无法欺骗，有的又丑得让你看了一眼后恨不得从此瞎了省得再次睹“芳容”。没有目标的我只好把目光对向了天上，希望从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
还别说，有一天天上真的掉下了一个林妹妹，连薛宝钗，晴雯等十二钗都来了。这十二钗其实就是来实习的十二名女师范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会看花了眼，王飞见了十二钗也有点挑花了眼，不知是该选择环肥还是该选择燕瘦，最终落的了个用情不专，好事难成。我倒是用情专一，只对一个林妹妹（林雨珠）感兴趣，可是她并不把我看作她的宝玉哥哥，最终我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
林妹妹林雨珠长得窈窕，走起路来倒也婀娜多姿，长发飘飘犹如仙子下凡，正应了古人修饰美女的话“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看了这样的美女，我这个凡人怎能不心动呢？因此在见了这些实习生之后，我和王飞评价这些幼稚的小妹妹时，都觉得真是“君子好逑”。王飞因此停止了对刘婷的追求，打算在实习生中选择一个更出色的作为自己未来的对象，毕竟刘婷让人无法捉摸，王飞也并不是真的爱她。
我因为感情细腻，又惑于美貌，便觉得非林雨珠不娶。王飞较实际，觉得薛宝钗更适合做自己的妻子，因此便开始追求一个叫薛小妹的姑娘。既然目标已定，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向着目标进发。但是我们哥俩虽然偷偷对实习生打探已定，她们却并不知道我们是老几，因此怎样介绍自己，并给她们留下一个好的最初印象便成了难题。
还好，在实习生中有一个是我的女同学，虽然不熟，但寒暄几句后，我便让她说出了“请多关照”的话，我也就趁机告诉她晚上我会去找她聊聊。这第一步总算顺利，以后我们便可以经常去找她们瞎扯，联络感情了。

川石甲甲

（四）
实习生实习了四个年级五个班，其中四年级实习的是李主任的班级。因为我和王飞所教的一班和二班没有实习生，所以在开始的时候白天我们没有理由和她们接近，只是远远地望着自己的目标，期盼着天黑。因为天一黑，我便可以去找我那位并不太熟的同学，达到间接和林雨珠接近的目的。
等和盼的日子真是难熬，一个白天的那十几个小时竟是那么长。太阳在天上好像被定住了，怎么盼也看不到它的移动，让我相信它真的是老了，真的是走不动了，恨不得跑上天去把它推到西天，恨不得给它吃些兴奋剂让它可以来个百米冲刺，可是我什么都不能，我只能是眼巴巴地盼着，眼巴巴地看着，看着它一厘米一厘米的移动。
天终于黑了，草草吃过晚饭，我和王飞躺在床上开始谋划今晚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该梳什么样的发型。穿西装太严肃，让人不好接近；穿T恤太随便，让人说我们不够庄重。最后只好穿了一件白衬衣，打了一条斜纹的领带，梳了几次头之后，我和王飞便从宿舍踱了出来。当我们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既不让人感觉我们的急不可耐，又不让人认为是半夜鸡叫）时，我们便走出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去探索那未知的领域。
虽然我已经说好晚上去看那位同学，可毕竟心怀鬼胎，因此决心虽然下了，行动上却有些踌躇。先是闲溜似的从她们宿舍门前“漫不经心”地走过，没有人邀我们进去。走到学校大门口时，觉得再不硬着头皮进去，今晚的时间就会浪费，全盘计划就会打乱，只好又折回来，借着夜色去敲那向往已久的门。
（五）
手慢慢地伸过去，门便“笃”得响了一声。我现在无法打退堂鼓了，只好继续敲门。门里响起了一声柔柔的询问：“谁呀？”如果按照古书上的描写，单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骨头都酥了，但我倒是骨头坚硬，并不缺钙，没有瘫倒在地。我只觉得那声音柔软悦耳，似黄莺初啼，如百灵夜唱，像有一只小手在你心上轻轻地挠，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我！”我回答。真不知中国人为何养成了这样回答的习惯，别人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你是谁。
随着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门慢慢而又轻轻地开了，我的眼前多了一张靓丽的脸。素面如雪让我想到了她的纯洁，双眸清澈让我想到她的温柔，长发顺着耳际自然地流泻下来更衬托出脸庞的娇好。
“你找谁？”她未语先笑，浅浅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亲近。（这里的她自然就是林雨珠）
“哦，我找孙静。”我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看直了眼，而是马上就作了回答。（孙静就是我的那位同学，相信只要你还有脑子就会明白）
“孙静刚刚出去，马上就回来，你进来等等吧。”
我们要的正是这种邀请，因此林雨珠刚一说，我们便不加推辞，慢慢踱了进去。因为屋子里没有凳子，我们只好坐在了床上。
我环顾四周，墙上没有一幅画作为装饰，床上也是一色的学校发的床单、被子这正是我们山城师范的传统。
“你们屋里那些人呢？”我没话找话。
“都出去了。”林雨珠好像吝于说话，用手指缠着一绺黑发，眼睛却并不望向我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明知故问。
“林雨珠。”
“好名字。”王飞终于插上一句：“你家还有妹妹吗？”
“有啊。”
“你家有妹妹那必是林妹妹了，怪不得我们一看见你就感觉到熟悉呢，原来你是林黛玉的姐姐。”
林雨珠浅笑着，或许她没想到人们之间竟可以这样说话。
“不过你比妹妹强。”王飞继续说。
“为什么？”林雨珠显然不知道王飞为何会这样说。
“我看过林黛玉，你比她漂亮多了。”王飞渐渐开始放肆，显露出自己的本性。林雨珠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了头不再理他。
我看到这种情况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岔开话题，驱赶这已经僵硬了的气氛。恰巧这时门开了，孙静和三个女生说说笑笑走了进来，她们显然没想到屋里竟有外人，正讲的话语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站起来向孙静打了个招呼又坐下，几个女生见我和王飞在想走，被我们留住，只好又坐下来。先是一分钟的沉默，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为了扯破这僵住了的空气，我们开始问她们几个实习生是否来自同一个班级，问她们的老师是谁，问她们喜欢上谁的课，讨厌那个看大门的老头否。渐渐的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实习生也不再拘束，叽叽喳喳地讲述自己在学校里的生活和学习，我和王飞则连真带假的讲述学校里某某老师上课时扣错了扣子，某某主任一次查夜时被我们泼了一盆洗脚水等可笑又颇让人心里平衡的事情，引得漂亮的女生在一旁窃笑。
时间过得真快，闲聊中我们渐渐变得熟识，渐渐拉近心的距离。我们可以叫五个女生的名字，她们也不再老师老师地叫，总之，仅仅两个小时我们就熟识了，好像我们已是朋友。我想这应感谢我那位并不亲密的同学，我更应感谢山城示范是我们共同的母校，虽然居住当中并不使人愉快，但真的离开了，往往有时又想徜徉其间。
最后，我和王飞起身告辞，并向小师妹们宣称“和你们在一起真是快乐，明晚我们还会再来叨扰。”而且我们充起了好人，告诉她们有什么困难就去找我们，谁让我们是师兄妹呢？就这样，我和王飞终于按计划开了一个好头，满意地离开了那些单纯得可以透视的小师妹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风向

静下心来看看

川石甲甲

（六）
初战告捷后，我和王飞谈论了很久，然后我宣布不再讲话，开始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俩破例到校外跑了一会步，冲着无人的田野大喊两声后又小跑回来。路过林雨珠宿舍时发现她提着桶出来打水，王飞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雨珠指指，我却不知何意。“你不去我要去了。”王飞半真半假地说。我终于明白过来，跑过去要帮雨珠打水，她并不好意思麻烦我，我就在旁边看着她打水。雨珠把井把一压一提地打着水，那姿态美丽得超过电视上村姑汲水的特写镜头，让我希望能够永远有这种注视。很快水就满了，我抢着提起水桶，然后雨珠就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看我把水放到了宿舍门口。
“谢谢你了。”雨珠不忘道谢。
“这有什么，下次打水叫我来。”我虽然满心希望和雨珠多说几句，可还是转身走了。
洗漱已毕，我和王飞唱着不成调的歌儿去食堂吃饭，实习生们正在分两个桌坐着吃饭。同住宿舍的女老师懒得很，还没见一个人在坐。我和王飞便端着饭向小师妹的桌上凑去。
“我俩来坐不介意吧！”话没说完王飞早已坐下了。我也挨着王飞坐下，正好旁边就是林雨珠。她对我羞涩的笑笑，然后把凳子挪得离我远了一点，不知是为我让空还是觉得我们靠得太近。
王飞刚坐下便开始口若悬河，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有时前言不搭后语让人莫名其妙，有时污言秽语让人低头不敢对视，有时幽默诙谐又让人差点喷饭。我则老实多了，多数时候只是慢慢地吃我的饭，被王飞问得极了才敷衍两句，配合一下他的口才发挥。因为对我来说能和心仪的女子坐得那么近已足够，这里并不是真的就像有些人写得那样从旁边传来芝兰之香，但就这种氛围已足够让我满足。我的心思已不在吃饭上了，只是不时偷偷把眼瞄过去，希望雨珠的饭吃得慢些，再慢些，吃得多些，再多些，我便可以和她长久同坐了。可是一会儿雨珠便起来刷碗，我也不吃了，端着大半碗稀饭，拿着刚啃一口的馒头全扔到剩饭桶，挨着雨珠去洗碗。
“我帮你洗吧！”林雨珠主动帮忙。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来吧！”说归说，我的碗还是让雨珠帮助洗了。
“非常感谢，下次我帮你洗。”看着雨珠白皙的手在碗中转动，我倒也真心地说。
洗完碗后雨珠去李主任的班级帮学生打扫卫生去了，我又不好重新回去填其实很空的肚子，只好饿着肚子到教室看着学生读书。虽然我的胃不时向我提意见，可是我的心情是愉快的，我觉得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一切都在向美好发展着。
（七）
既然有了美好的开始，我便认为自己成功了一半。于是，每日早晚的吃饭时间我都会老早到食堂去等着和林雨珠一起吃饭，看到雨珠去洗衣服，我也端着盆跑去，因此，随着接触，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二个星期后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白天，实习生们忙着听课上课，我只能在每节课间从李主任班的窗前“无意”走过，以多看雨珠几眼。中午、早晨吃饭趁着李主任不在，和实习生们一起瞎扯，谈天，谈地，谈生活，谈教学……终于熬到晚上，我和王飞便把自己的工作放下跑到实习生的办公室里和她们一起说笑，当然还要故作高兴地帮她们改我们非常讨厌的各项作业，胡作博学地教她们如何备课、如何上课、如何……我们以和实习生一起消磨晚上的时光为快乐，可是我们的大校长、二校长、李主任却忽然关心起实习生来，每日要打着手电来关心几次，弄得我们只好漠不作声，只好毕恭毕敬，甚至为她们长久不去的耐心而折服，只好逃之夭夭。我们在心中暗骂校长不识时务的同时，又不舍放下和实习生共处的时间，仍然日日去找实习生，仍然日日和校长主任捉迷藏。
时间过得飞快，两星期过去也就意味着再过两个星期实习生们就要离开我们回校继续攻读了，这时我和王飞忽然懂得了时间的宝贵，拼命地珍惜与实习生们每一分每一秒的共处时光，希望这一分一秒地积累会使我们的感情也进一步深厚。我和雨珠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王飞也在第二周把薛小妹换掉，找了一个更愿意和他交往的女实习生作为自己的猎取目标。

川石甲甲

（八）
不知不觉二十天过去，想到再过十天实习生就要离校，我不得不抓紧时间。我和王飞试着约自己心中的女友出来散步，皆没成功。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多找些人出去以抵消她们的戒心，终于可以让她们能够在晚饭后和我们作短暂的散步，接着我们逐渐减少人员，终于在第二十二天的晚上我和王飞结伴与雨珠及另一个实习生一起出外散步。
沿着校外田野里的羊肠小道，我们与早起的星星一起欢笑，我们与初夏的蝉声一起歌唱。小道不长，尽头又分出了两个岔道，我和王飞便按着计划各领着一个女生分到扬镳。
我和林雨珠继续我们快乐的话题，可是我总不能总是伪装，鼓起勇气，我还是要向雨珠倾吐我对她日益深厚的爱恋之情。
“雨珠。”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我已经逐渐完成称呼林雨珠到雨珠的过渡，“你毕业后打算分配到哪里去？”
“到我舅舅的那个乡镇，他在那儿当教导主任。”
“到我们这儿吧！我们这儿多好。”
“哪里好？”
“有山、有水、有星星、有月亮，还有这弯弯的小路”我不好直说想和雨珠一起的话。
“那里也有啊！”
“可，可这里有我啊，你走了我便看不到你了。”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没什么的，我还会常来玩的。”雨珠不知是不是在安慰：“我们是朋友嘛。”
看来真的需要挑明讲了，不然雨珠总装作对我的感情一点也没有觉察：“你走后，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雨珠的声音很响亮。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会多么地想你。”沉默了一会我继续说道：“就是现在，我每天一早就可以看到你，晚上很晚才分开，可是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在心底升发起一种想和你在一起的渴望。即使在我上课时侯我也在想你在隔壁的班级在以什么样的姿态讲课、听课。晚上离开你，我回到床上就睁着眼睛想你是不是也睡了，我总是希望这时你也想想我该多好啊！然后在我正式入睡前，我仍要在心中念几次你的名字，最后幻想我们在梦中相约，但愿你能进入我的梦境。而有时真的和你在梦中漫步，醒来时总是埋怨醒得太早，为什么梦不能再长些，为什么那梦要有醒来的时候。现在你已经在这儿二十多天了，再有七天就要离去了，我真担心你走了，便永不会回来，我真的不舍你离去。”
“秋枫，我只是把你当作要好的朋友，你这样说，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觉得我们才认识了二十天，不该这么快就谈这么重要的问题吧！”
“是的，虽然我们认识得时间不长，可是你的美丽，你的善良，你的温柔都让我无法阻挡。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而且你的性格又那么好，和我们一起相处一点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我还不如你呢！再说我没你说得那么好，请你┈”
“你其实比我说得还好”。我不容雨珠分辨，“自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惊讶于你的美丽，我真想不到世间还有你这么漂亮，这么清纯的女孩。等到和你慢慢相处，我发现你还有更多的优点。如果说有人问我谁最漂亮，我一定会告诉他这世上雨珠最漂亮。如果有人问我这世上谁最可爱，我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说是你，如果问我想娶一个什么样的新娘，我一定告诉他我愿意用一生将你守侯。真的，在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有了娶你为妻的念头。”
“我其实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处得久了你会发觉我什么也不会做。”雨珠或许已经有些被我感动。
“可是在我的眼中你还是最完美的，况且爱屋及乌，即使你真的有点不足，我也会喜欢接受，或许这就是爱的盲目性吧。可是你不觉得这种盲目很好吗？”
“我，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而且我妈妈也不会答应让我毕业后到这里来工作的。”
“雨珠我需要你，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向上天发誓，看着我。”我掰过她的肩膀，握住了她的手，雨珠试图挣扎，但没有成功，也就放弃了努力，“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我是乞求还是命令。
月光静静地照下来，抚过雨珠那柔软的长发，我发觉到了她肩膀的耸动。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看着雨珠月光下的样子我忽然有些痴了，握着她的手我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说实话，握女孩子的手我还是第一次，而且是那么令我心仪的女孩。我的心在加速地蹦跳，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我俩就手拉手站着，忽然一切好像都静止了，我们一动不动，只是心脏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蹦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发觉雨珠冰冷的手开始温暖，苍白的脸开始潮红。我低头向雨珠望去，她忙惊慌地把脸垂下。
“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是命令，雨珠动作很慢，虽然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看向了我，“雨珠，我爱你。”我觉得自己的话可以称得上低沉而温柔，好像忽然有了磁性。
雨珠的眼好像在闪光，那不知是月影还是泪珠，我的手忽然汗津津的，也就在这刹那我忽然有了一种想吻她的冲动。或许这只是在电视中常见的情节，或许这镜头已在头脑中构思过多遍，总之，我在那如水的月光下我不知怎样脸就慢慢地凑了过去。
雨珠忽然发觉不可以，忙侧头闪避，但我却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粗鲁地用手扭转了她的头把唇印了上去。在刹那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心也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我的全身发热，仿佛高烧到了四十多度。雨珠的唇润湿而颤抖，我就这样压在她的唇上却无法得到更多，而我也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
那一刹那的时间其实很短，决不会达到三秒钟，而我却觉得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我的呼吸停止了。周围的空气已经凝结让我窒息。正在这时雨珠摆脱了我，我也才渐渐有了感觉。雨珠的脸红了，不敢看我，我们就默默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雨珠说：“回去吧！”我心中不舍，可看表已经十二点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们慢慢地往回走，我捉住她的手，她也并不挣脱，只是尽量保持和我的距离。我们谁也不说话，我使劲握了一下她的手，她也使劲握了我一下，我用力把我们的手举起来，她又使劲把手按下去。一路上，我们较量着，较量着，不觉就来到了校门口。
门已经锁了，我们又不好意思喊看门的老师放门。况且他的嘴可有些臭，我可不想造成满校有我和雨珠的谣言。于是，我们决定从门上爬过去。铁门比较高，好的是没有刺人的枪头。我蹲下去，雨珠踩着我的肩头往里爬。还好，雨珠虽然是林妹妹，却并没有达到弱不禁风的程度，因此有惊无险，总算都过了门，然后一起向宿舍走去。
到了校内，可以看到宿舍的门了，雨珠竟不让我再拉她的手。我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小声地说我爱她，希望她毕业后可以到这里工作，可是雨珠并不同意。原来雨珠的父亲死得早，她的一切一直都是舅舅做主。她这次在实习时和人谈恋爱舅舅会生气的，更不可能让她为了我到这里来。我又再三请求，雨珠竟也忧郁了，不知该怎样是好。最后答应我回家时和妈妈商量一下。然后我们便一起向宿舍走去。为了防人听见，我们不再说话，相互摆了摆手算做道别。我站在远处看着雨珠进了宿舍才放下心来，回到我的宿舍。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虽然已经一点，可我却无法入睡。一方面为能够在晚上和雨珠的关系更进一步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心雨珠回家后和家人是否能商量出一个好的结果。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的身边飞走，可我又不知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于是带着担忧，带着幻想，我和黑夜为伴。我不知这时的雨珠在干些什么，是否已经睡熟，明晚还会和我一起出去吗？实习结束后她会和我频繁通信吗？想着，想着，天亮前，我还是进入了梦乡。

左石羊

又看到了更新
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但是
希望
会很美满

那由他

文笔细腻！相当真实！

川石甲甲

（九）
“天都亮了，还不起来。”我正沉睡，王飞却已叫我，揉揉眼睛，早晨的光线已经涌满了整个房间。赶快用冷水洗了洗脸，我仿佛也有了点精神。整理一下衣服，我向食堂走去，恰巧雨珠吃完饭回来，因为还有同行的实习生，所以我只是对她笑笑，她也回我一笑，顿时我感觉到了早晨的美好，感觉到了相爱的幸福。
一个中午，我兴奋地生活，压抑不住的快乐使王飞老问我昨夜干了什么。“你吻到她了吗？”王飞总是不信我和雨珠只是肩并肩走了一晚。“你呢？”我为了摆脱僵局，改守为攻。
“唉，我那个嫌我太花，只答应和我做个普通朋友。”王飞并不气馁，“我觉得再努力也不是没希望的。”
不觉又是中午，吃饭时我们吃得很慢，可还是没有等到实习生到来，原来校长找他们开会了。好容易到了晚上，我们去约实习生出去，她们都说晚上要改作业。我们赶到办公室要帮她们干，可竟然被拒绝。这让我们莫名其妙，原来她们的作业可都是争着塞给我们的呀，接着吃饭时实习生也不再和我们一桌了，这让我们很纳闷。经过几天猜疑，几天推测后，王飞终于打听到原来我们的赵校长专门给实习生开了会，告诉她们不要和住校的老师太接近。“晚上出去是会影响备课，影响第二天的上课质量的。”而且为了保护那些天真的女孩子，校长还说：“你们都是离了父母在外求学，现在来到这儿我就得对你们负责。你们还年轻，要是被人骗了，我怎么向你们家长交代，这些日子，大家都学得很认真，再几天大家就走了，我希望大家都高高兴兴地离去，谁要是不遵守纪律，谁的实习成绩将是不及格。”有了这样的话，谁还敢和我们交往，因为实习成绩不及格的学生按山城师范的规矩是不予毕业的，那些胆小的小师妹怎知这只是恐吓，乖乖的与我们断绝了来往。我和王飞用尽了办法，也无法让实习生再和我们一起说笑，只好远远地看着她们，在心中不停地把校长诅咒。
渐渐地，实习生上完了课，指导老师也写好了实习鉴定，终于不用再担心实习成绩的问题了。在临行的前一天雨珠答应和我共度一个夜晚，可正当我们要离去时，校长要开什么欢送会，把实习生都集中起来了，先开了一个小时的会，接着说要跳舞，我和王飞正准备加入，校长却叫来了乡里的干部一起娱乐。我们不想和那些庸俗的人在一起，忙着离开，可实习生却没那么幸运，漂亮一点的都分着陪乡长书记跳舞。那些公仆们的兴致还真高，一直到了十一点多还是嚷着要卡拉OK，实习生小姐实在受不住了，一个个称病离去。等我见到雨珠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请她毕业时一定来这里和我一起工作，她却已厌恶这个地方，这里的校长，这里的书记无不让她恶心而气愤，我再怎么说，都是徒劳无功的。“如果我们有缘，即使不在一起工作，我们照样能相聚的。”雨珠说。接着我们便谈不到一块去了，夜深了，我只好送雨珠回去。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骂着这里的一切，可已经没有用了，几天的远离已经让我和雨珠开始生疏。虽然我极力想回到从前，可是她身上隐隐的一种排斥感让我无法靠得很近，只好任由她和我冷漠相处。
（十）
第二天到了，所有的实习生都走了，雨珠的离去不仅带走了我的欢乐，也带走了我的幻想。心中想着雨珠的面庞却无法去温习，那离去的背影填满了我不舍的眼睛却再也无法有转回的日期。雨珠走了，她住过的宿舍如今空荡荡的，我的心也空荡荡的，每天经过时我总要深情地望过去，可再也看不见那熟悉的面容了，每日想一想，却再也听不见那悦耳的声音了。想着雨珠的温柔，忆起雨珠的嘴唇，好像还有余香，可我已经失去了她。每次忆起那次亲密接触，我的心还会加速跳动，我仍然无法放弃自己的幻想和对幸福的渴望。王飞倒并不如我那样用情很深，只是和我一样写些信寄去。
雨珠离去的日子让我无法面对，深深的思念让我白天无法安心的工作，晚上无法真正入睡。赵校长无法再拿着电筒到实习生那儿去查夜了，闲着无聊的他，无法排解寂寞，常常喊我和王飞打扑克。打着打着，赵校长的话就开始多起来：“你看你们两个小青年真是笨，十多个实习生没有追到一个。一个月都干了些什么？要是我啊，三五个都追到手了。”
是啊，我和王飞真是够甩的，可是要不是校长剥夺了我们那最后关键的一周时间，我们或许已经和心中的姑娘更进一层了。但是我们无法和校长说些什么，只有在心中骂着，在口里应着。
（十一）
深深思念雨珠的我无法排解忧愁，于是我和王飞商量利用周日去看自己追求的姑娘。终于到了星期六，我和王飞早早坐上车开始了自己对幸福的追求。费劲周折，我终于找到了雨珠，她仍是那么漂亮，我向她倾诉自己多日的思念，可是她却让我以后少些信，因为班级里的同学开始说闲话了。
“可我不想失去你。”我再三强调。
“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说完以后雨珠就不再理我。我没法跟着她纠缠到宿舍去，只好在无望的情况下带着痛苦的心情和王飞离去。以后的周日我再到学校去就再也找不到人了，王飞选择了放弃，可我仍是想着奇迹，仍是坚持写信。后来雨珠毕业了，我打听后写信到她工作的地方，可是她总也不回。有一次我请假去找她，她冷冷地接待了我，和我做了最后的话别。
“我给你写信，你收到了吧，为什么一次也不回？”我问。
“你以后还是不要写信了，况且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总是寄信来，弄得我的影响很不好，舅舅也很生气。”
“那你和舅舅是怎么说的？”
“我舅舅不同意，我现在并不想这些事情，我年龄还小。”
“我可以等，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愿意。”
“还是别等了，女孩子多的是，何必一定要等我，况且我家境比较困难，兄弟姐妹很多，我不想连累你。”
“没什么，让我们一起负担吧。”
“算了，你还是选择别人吧，我们其实并不合适。”
“我这样爱你，难道还不够吗？我可以做得更多，只是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感动你的机会！”
“不行的，我妈妈希望我找一个家庭有钱的来减轻家庭的负担。我想我们还是走不到一块去的，你放弃吧！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强的女孩子的。”雨珠说完，不等我反应，径自在我的呼喊中离去。
从雨珠那儿回来，我便进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我靠写信来抒情，靠思念来打发日子，我没有想到离开了雨珠，我的痛苦竟然比失去紫兰时更加痛苦。可是我也只能痛苦，我的信都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刚开始我天天写信还让雨珠觉得离开我对不起我的痴情，可写得久了，她就开始慢慢对我开始反感，开始怨恨。她回信让我别再纠缠，那绝情的语句让我无法面对那本来应该没有感情的文字。我的信可以继续写，但已经无法寄出。过了些日子渐渐听说她由舅舅做媒嫁给了他们学校校长的儿子。虽说他的个子不高，可是他却很有能力带她去很高档次的饭店去吃饭。他的知识虽然不多，可他有足够的金钱让她感到满足。我有什么，我只有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的爱。我无法靠鸿雁传情，只好希望时间的流失来冲淡自己的痛苦，靠无聊的工作来麻木自己的生活。又经过两个多月的煎熬，到了一九九九年的元旦，我终于决定告别痛苦，告别对雨珠的思念开始寻找生活的快乐。

暗香盈袖

LZ事是老师啊！文笔很细腻，顶一个！

川石甲甲

第四章
（一）
糊里糊涂地活着，时间也就可以不知不觉地过去。我不想用心工作，也不愿用心于学习，打打扑克，听听音乐，看看小说，倒也过得浑浑噩噩。王飞仍市和我在一起，仍是日日找那些女教师瞎扯。原来的女教师他已经无法去追求，包括对刘婷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花心，只好换人，可是他的种种“劣迹”都是别人了然与心的，因此没过几天便被识破了“诡计”，只能和别人口无遮拦的说话，赚些口头上的便宜。
岁月如梭，一晃间下一届实习生又来，我对她们已经没了兴趣，可王飞非要拉着我和他奋战不可。这一次我没有任何感情和金钱的投入，因此算是置身事外。王飞却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潜力，又是发誓，又是血书（当然是鸡血写的），再加上甜言蜜语和鲜花攻势，那个女子终于没有接受来自别人的“善意提醒”和王飞私定终身，当年的十月他们就结了婚。虽然我那位大嫂天天说自己是被骗的，可木已成舟，为时已晚。况且在我看来王飞对她实在是不错，虽然有些谎话和欺骗，但是那也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快乐。或许爱中真的需要一些欺骗才能够完美。
（二）
王飞结婚后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些，校长仍是时时拉我们打扑克，而且仍是旧事重提数落我的无能，我非常气愤，可是却只能憋在心底。我能说什么呢，要不是校长的“恩赐”我会这么惨吗？王飞费劲心机总算骗得美人归，我用自己的真心想打动别人最终却是伤痕累累，看来靠爱是得不来美人的感情的，或许手段比真心更重要。
“追女人靠得不是心，而是手段。”王飞教导我。
“不要把女人看成一个人，你要把她们看成一种动物。”王飞继续教导我。
“对女人一定要夸奖，没有人介意别人说好话的。她们嘴上推辞，其实心中是很高兴的。”王飞还在教导我。
看来我真的该总结一下自己失败的经验了。王飞天天意气风发，说要生个千禧婴儿，看来他是赶不上了，不过毕竟最终得了个“龙种”，看来我也得努力，最起码生个蛇子。静下心来我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买来《恋爱心理学》、《情书不求人》、《追女100法》等书潜心钻研。头悬梁，锥刺股，不分日夜，三月乃成，而后拍案而起，曰：“昔之不成，枫之过也。而今吾求淑女，焉有不让其投怀送抱之理。”于是信心倍增，感觉自己也高大了许多，聪慧了许多。整理自己的情绪，我专等实习生的到来，之后智而擒之，据天时、地利、人不和的环境玩一场智慧游戏。

川石甲甲

第五章
（一）
等我感觉自己已经满怀信心，相信自己的欺骗能力和恋爱手段时，也就到了2000年的2月份。又是开学，又是忙碌，接着是“充实”后的寂寞与孤独。每日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孩子和几十个与自己并不亲近也不感可爱的老师，我又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弱小。为了防止实习生来的时候我不能够把书上学的理论变为现实，我决定先在学校内对几个问题进行一下预演。
首先我要学会夸奖。我先拣比较漂亮的刘婷入手，这样说的是实话，倒也不是言不由衷。夸奖得多了，刘婷对我也就亲热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保持着很长的心理距离。夸奖另外一位女教师李静，我感觉到了困难。因为李静实在是太丑了，而且够庸俗，找不到可以夸奖的地方。况且夸奖这样的人实在是需要勇气。第一个困难我很快克服，因为我想到了一句名言：“对一个女人你可以夸她漂亮，如果丑陋你可以夸她善良。如果她既不漂亮也不善良，你大可以说她的衣服好看，如果连这个也无法做到，你可以夸她的衣服买得够便宜。总之，只要你愿意，总可以找到可以夸奖的内容。”既然找到了切入点，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
“李静，你的衣服真好看，再哪买的？”
“这么便宜啊，下次买衣服我非得让你帮我砍价不可。”
李静听了我的称赞真是非常高兴，大谈了一会砍价的经过，答应以后给我帮忙。我怎么会让她跟着我去买衣服，但也装作很高兴很感谢的样子出来。我觉得自己的夸奖真是落到了实处。如果我说她漂亮，李静肯定说我在讽刺她，现在我不昧着良心说她漂亮、说她善良、说她苗条、说她可爱，她满足于自己的精明，我也得以战胜原来狭隘的思想。既然谎话没有什么危害，她快乐，我也快乐，我又没有失去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从那以后我把这种夸奖推广开来：夸老教师的工作经验丰富，夸年轻教师勇于探索，夸妇人善于持家，夸孩子聪明可爱。总之，好话说的多了，大家和我的关系也就融洽了，以至于到了后来我追求冯玲的时候暗中和我捣乱的人少了一半。
既然已经夸上了，我便一发而不可收。不单是涉及的对象增加了，连内容也增多了。毕竟，仅仅停留在美丽、善良、能干这些传统的方面已经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需求。随着时间的推移，长久的锻炼，我的夸奖水平真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档次，说起假话来脸都不红。记得我第一次夸奖李静的时候我脸都红了，心中紧张，埋怨自己什么人都敢夸。
“李静，你这学期比去年好看多了。”
“别讽刺我了。”李静说。看来她还真的有些自知之明。
“真的，我觉得你有一种难得的气质。”
气质这个词用得可真好，李静只知道自己不够漂亮，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丑陋，有没有气质更无法知道了，所以经我一说，仿佛自己真的很有气质，脸上竟也灿烂了。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伟大，在这样恶心的面貌面前，我竟然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她漂亮，而且我对她并无所求，我真的是很高尚啊。

川石甲甲

（二）
紧接着就到了四月，师范学校派代表来联系实习的事宜，王飞帮我打探，这次实习仍没打算安排在我班。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去校长室要实习生。想我们前几年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成功，虽然是有人在帮倒忙，可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我们和实习生相处的时间太少。等实习生在你的手下，有了时间，再多下些功夫，保证你会成功的。”王飞在联系的实习生刚走的晚上对我说。
“怎么要，去年我们不也是要过吗？”我说。
“你怎么那么笨那，那些被实习的班级又不是老师真的就比你教得好，只不过是他们比你和校长关系密切罢了。”
“可我和校长关系很疏远，怎么做合适呢？”
“你明天晚上到校长家里去坐坐，多带点东西。”
“我最讨厌见领导了，何况是去亲自求他。”
“厌恶也得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又不是大事情，200块钱就够了。”
“那我怎么说啊，又不是过节，他要是不收怎么办，就算收下了礼物，我也无法开口就要实习生啊？”
“你就明说还没有找到对象，想创造个好的条件，校长要是不把实习生给你不就是不想让你找对象了吗？他怎么会不答应，况且不是定了实习我班的吗，实在不行，我让给你。”王飞确实是比我强，我可以揣测女性心理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揣测领导的心理，在我刚开始对女人感兴趣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权势感兴趣了。
王飞走后我仔细地想了想，他说得还真有道理，200块钱换一个老婆合算。于是第二天晚上我就夹着两条好烟进了孙校长的家。
我曾经给赵校长送过一千元钱，可是孙校长我却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孙校长见我去了，尤其是见我带着东西，对我还算客气。
“人家送给我爸爸两条好烟，他不用吸这么好的烟，我就给您送来了。”我总算把事先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其实谁会给我爸爸一个老农民送烟，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何况别人。
“哪还用，你爸爸自己吸算了。”说归说，孙校长还是把两条烟收了下来。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孙校长也是懂得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张口询问我有什么困难没有。
我按照王飞的提议明确地讲了想要几个实习生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增加和实习生交往的机会，为找成对象增加一点概率。
“对，别害羞，使劲追。看到你至今仍然没有对象我真是非常着急啊，可是又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创造最好的条件的。实习的事我给你安排，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孙校长说。
说的确实很好听，可这并不能温暖我的心，我不需要这样的虚伪之言，我需要实实在在的帮助。不管孙校长是否会如他所说，毕竟实习生我今年可以带成了，因此我也就可以安心离去。

川石甲甲

（三）
盼望着，盼望着，又是一个美丽的五月，有是一个实习生到来的季节。一辆汽车卸下了几十个男男女女的大孩子，那就是山城师范的又一批即将毕业的学生。望着他们，我想：你们好啊，亲爱的师弟师妹们，你们还年轻，或许你们的老师临行的时候曾经告诫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女孩子千万别上了指导老师的当，但是你们太年轻了，太爱幻想，这就是你们的缺点啊。
分到我班级的实习生有一男三女，我大度地问他们的名字，并告诉他们要随便一些。我说我是他们的大师兄，有困难尽管说，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总是老师老师地叫个不停，叫我秋枫就可以了。
王飞的班级也是四名实习生，二男二女。相比之下，我班的实习生洁莹比较漂亮，看起来是那么有朝气，那么单纯可爱。当晚王飞来到我的宿舍时我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我们班的冯玲其实不错，你还是不要追洁莹了。”王飞说。
“冯玲是哪一个，我怎么没有印象？我感觉所有的实习生中数洁莹最漂亮了，而且虽然只有一天，我已经发觉她其实很文静，很小家碧玉，这正符合我的幻想呢。”
‘“秋枫，别光图着漂亮，上几次你不是都挑的是最漂亮的吗，不都是失败？要知道漂亮的在学校里肯定是已经被很多人追求过，有很多的经验，不容易上钩的。而且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她那样容易上手，早就名花有主了，还在这儿等你吗？还是找个长相一般的比较实在一些。”王飞进一步解释。
不能不说王飞讲得有道理，可是美丽一直对我是最深的诱惑，让我选择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我总是有些不甘心。
“其实相貌并不算什么，不太丑就可以了，你看我对象结婚前不也是很漂亮，可是现在你看还漂亮吗？其实相貌好坏无关紧要，关键是要有一个好家庭，能够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王飞进一步诱导我。
“那么我该找一个善于持家的女人了，我这么懒，又什么也不会，该找个洗衣做饭样样精通的女人。”
“冯玲或许不是你说的那样，可她爸爸是财政局的股长，有钱可以雇保姆吗！相信我，没错的。”王飞接着游说我。
“可是，你看我又不是当官的材料，何必想那么远呢？”
“谁是一生下来就会当官的，你看王副主任什么地方比你强，还不是因为有个舅舅在教育局当股长吗？在中国没有比当官再简单的事情了，只要你有足够的靠山，当了官谁还不听你的，谁还不巴结着你？”
虽然我舍不得洁莹的美貌，虽然我对将来做官并不怎么感兴趣，可是对王飞的信任让我终于听从了他的意见。我相信他想的一定比我的更周到，比我更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