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有那么一个不管风雨雪雷,都想奔赴他的人。或者说,我再也不再有那样一种心情和勇气,宁愿丢掉全世界也不愿意丢弃的人。我丢了那个纯粹的我。我终于,终于失去了你。 文/十二 一个女人。 在天河机场。 12日的下午的飞机到银川。 12日晚,机场通知,西安大雪,飞机延误,期限未知。 她在机场如女战士奔赴战场一般坚毅地说:不管从哪转机,即便转半个中国,我今天一定要到银川。 可是北京下雪,郑州大雪,太原大雪,所有所有北方的城市,好似都约定在这一天。 这个娇媚的高跟鞋女人,在机场叫嚣,我要去银川!我要去银川! 14日凌晨近一点。一天一夜,她终于到了银川。 总总这般,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认识了十年仍然不管风雪要向他靠近的男人。 夜奔的双鱼座,迷蒙的双眼突然炯炯有神,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势如破竹。 一个女人。 在她最美好的年纪,用了五年培养鞭策一个男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走入婚姻的时候。 她突然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男人,一个除了年轻一无所有的男人。 这个从来养尊处优、不曾为任何人吃苦的女人,告诉我,她愿意放弃,并且相信现在这个男人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我问她,你真的想好了吗?她只是固执的说,等你见到他再来评判我的选择。 懦弱的双鱼座,这样义无反顾,举着爱的旗帜,放弃她多年的疆土,投奔一片荒原,闪耀着拓荒者的理想光芒。 我在这个雨夜,看到她们,无法自抑的心中生出一种悲愤。 手脚冰凉,捧着水杯也无法再温暖。 我心底是为她们感到骄傲的,可是悲从何来。 我不再有那么一个不管风雨雪雷,都想奔赴他的人。 或者说,我再也不再有那样一种心情和勇气,宁愿丢掉全世界也不愿意丢弃的人。 我丢了那个纯粹的我。 我终于失去了你。 深圳纵贯线演唱会。 李宗盛在台上唱。 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终于失去了你 那一刻,我为这几句歌词伤心的无以复加。 夜风冷冷的吹过。 你问:还回来吗? 回哪里。彼时彼刻,已经站在完全不同的路上。 我失去的是谁,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其实是,我失去了当时当刻爱过你的我,我失去了当时当刻被你爱过的我。 怎样失去的,何时失去的,印迹已经模糊。说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 其实,只怪你我有一颗不安静的心。 夜奔的女人说:有那样一个可夜奔的男人,也未必是幸福的。只是你还那么年轻,却活的太清醒。 亲爱的,我想我是取错了名字。我多想像你的名字那样,“只为欢喜”。 只为欢喜,幸福不幸福,纠结不纠结,都不重要,那一刻觉得欢喜就好。 可是可是,我已经做不到。 为这点做不到而悲愤,在这冷雨夜,喝下一杯冰百利。 我热爱那巧克力的甜蜜中夹杂着的辛辣,好似年少时在街灯下亲吻一个刚刚抽过烟的男孩。 有人问:为什么难过呢?我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说,那么,我们来讲一个故事吧。 小兔子要渡河,她是因为没有桨、船坏了、还是因为不会划船而难过呢? ——小兔子难过,是因为回头看,一个人都望不到。 ——回头没有人,可是前面会有人啊。 ——可是雾太大,她看不见。 ——那你让那个人点一盏灯,一定要橘黄色的,因为可以穿越雾。 我想问:那点灯的人在哪里? 可是突然,就那样变得开心起来,觉得上面这个问题已是多余了。 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它已经从指缝中滑落,从眼底里溜走,不见踪迹。 好在,另一只手还攥着一把时光。 在那时光里,或许会变成不羁的风,或者是一只找寻港湾的船。 总归会有个结果的。烧完青春,总得一个大结局。 人生之苦,不是苦行僧。第二苦,是不见来路。第一苦,是不见去路。 今天永远都不是最苦的,苦的是昨天或者明天。 那么,让我为你们而骄傲吧,让那些说世间不再有好女人的男人见鬼去吧,让我继续站在这里为你们鼓掌。 你们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主角。 有爱的女人,总得一个来路去路清清朗朗,对得起自己。 爱情如鬼魅,听说的人多,显有见者。 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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