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的兰州姑娘里,有的并不美,有的也小鸟依人、温温柔柔,有的还刚烈、泼辣、狂野,但大多数的她们,都很“性情”,那是一种直抒胸臆的表达,不虚伪不造作。 嘿,兰州姑娘 文/吴佩 出差跑过不少地,见过不少当地的姑娘,经常会有不同的朋友跑来问我:嘿,你觉得哪里的姑娘最性情?上海姑娘作,湖南姑娘辣,东北姑娘野,每个地方的姑娘都不一样,要说“性情”,我一般会回答:兰州姑娘。这样的答案其实是一种条件反射,谁让我在兰州混迹了7年,见过最多的大概也就是兰州的姑娘了。 兰州人喜欢管姑娘叫“莎莎”,为什么一定要叫“莎莎”?我虚心地向兰州的同学张天野求教。这货这样给我解释:“我们兰州人喜欢沙的东西,比如西瓜喜欢吃沙地里的,土豆也喜欢沙沙的,所以,‘沙’字在兰州人的品味里是一种美好的味道,所以,我以后也要找个兰州姑娘。” 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还咬着一块孜然土豆片,砸吧着油腻的嘴,果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我真心为这货感到绝望,继而相信绝对不会有哪个漂亮的兰州姑娘看上他。 可是,真的就有那么个兰州姑娘看上了他。姑娘长得漂亮大方,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关键是性格爽直利落,毫不扭捏做作,家境还比张天野好许多。聚会高兴的时候,她直接会举起酒瓶跟我们干杯,还会替张天野悄悄地买单。 大学毕业时,姑娘愣是不顾家里的反对,跟着张天野从兰州来到北京,吃了不少苦,终于结了婚。“兰州姑娘,除了‘沙’,还有轴,一根筋走到头,认准一个人就不回头。”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却在掉眼泪。 前几天,在北京的东三环听来自兰州的乐队——低苦艾的演出。演出到最后,主唱拿出一张写满字的演出门票,寻找台下一个叫“棋子”的小伙,是一个兰州姑娘在前一天的兰州场演出后,托主唱带给自己的男朋友,说是尽管分隔两地,也要听同样的演出。 这张写满字的门票温暖了整个演出的现场,也让叫做“棋子”的小伙泣不成声。台下怂恿他上台念门票上的情书,小伙一边抽泣,一边却忍不住喊:“靠,这兰州娘们,知道我法文不好,还全部写着法文,靠!你丫一定是故意的。” 这场演出,听得我温暖感动,泪中带笑。我想,也大概只有兰州姑娘才有这样的性情,为男友隔空传一张写满情话的门票,即使分隔两地,也毅然决然地制造着关于爱情的浪漫,涂鸦着我们对爱情无尽的想象。 宋冬野歌曲里的“董小姐”,大概是今年全国最有名的一位兰州姑娘了吧。会抽兰州烟,有好看的向下的嘴角,夜半独自逛北京的鼓楼,爱上一匹野马,生活并不如意,一直渴望着衰老。宋胖子认识的董小姐,好像独特而别有魅力。 尽管宋胖子努力撇清自己和董小姐的关系,我却在他的日志里看到了那些似乎不以为意的暧昧和欣赏,这个兰州姑娘,让他丢失了睡眠,让他希冀与她一样不顾所以,让他写下了这首被无数人传唱的《董小姐》。 在我认识的兰州姑娘里,有的并不美,有的也小鸟依人、温温柔柔,有的还刚烈、泼辣、狂野,但大多数的她们,都很“性情”,那是一种直抒胸臆的表达,不虚伪不造作。 她能说走就走,说爱就爱,说散就散,不太奔放,却够直爽;她会给陌生的人一支兰州,也会给心爱的人一张门票;即便丢失一场爱情,错过一次出走,她也会大声地嘲笑自己:唉,真是个没救的大傻妞。也许,这不是她们,也许,这正是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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