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边行走的猫)孟夏时分,我偶然闯进一家装修布景别致、品味不俗的服装店。近观才发现,它大体如同许久以前少女手边密缝细挑的绝妙女红:娴熟的针脚,不言自明的柔情,郑重其事的选择。我享受着这早染铅华的美丽,难以弃置的情怀。心中不由得欣悦。数条绽放斑斓印花、配饰异域风情甚浓的长裙,在衣架钩上,舒展自如地悬撑着。简直就是另外一幅丽人行。真是天生的尤物。 我停留了许久,未买也未试。因身高限制。那时我尤其羡慕海拔高的女子,至少能让这尤物鲜活起来,而非纯粹的摆设。当然让它变得有韵味就得看女子有无足够的底气,有无年久的修炼。这绝非易事。当然,也有一定比例是天生的。从那以后,我对长裙就有一种明晰的印象,它依赖的底色是各种层次的绿,不论由来。 曾想过,长裙是否会同黑白搭配一样永恒经典……不得而知。短裙也曾风靡数时。 这种勿忘的情结,让我屡次梦到自己“蹿”得以下长高十厘米。同时一袭理想的长裙裹身,风媚顿生,万种迷恋…… 人还是不能那么容易陶醉,不然这类无关真实的梦醒将是留恋,心也无辜的跟着受罚,换得的是渴望的遭罪。 但是,在另一种与长裙的相遇中,赏心悦目,则不由分说。 街巷里的相遇是一阵阵的曲度回旋,裙袂生风,落叶苏醒。当我走过这样的风情路段,这样的一个丰饶女子,我内心膨湃着唯一的骄傲,由始至终的认定:这种美只许女子来诠释。我自诩能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街口等来诠释的载体。 有一次我坐车,由于是中午,人少,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没多久,一袭长裙坐下了。檀紫的渐变,由浅入深的聚集,就像一场日久的暗恋,熔炼成难以拒绝的两情相悦,过于艰难的过程,过于宁静的表达。她上来时,一枚杜鹃花花瓣,轻倩的身姿随同裙底生的风,落在阶梯上。这曼妙的提示。她就像长裙一样澄净。 再一次在外吃饭,一位面容亲善的服务员身着蛋黄色的长裙,让我吃得很愉快。曾有一位广告演员说,拍食品广告时,黄颜色的衣服首选,因为黄颜色能引起人的食欲。看来这位服务员大概明白这个细节。随后有几次,我在那里遇到这位——懂得一些的服务员。 长裙不单是有美感,它的重量虽不及一束玫瑰花的重量。它流淌的美繁若花开四季,灿若夜幕的晨星,静若一番呢喃蜜语……漫过凝脂般柔软的肩胛,漫过一页页排列的字符,女子就是女子,不可避免的“低头羞涩”。有些女子的一生,像极了长裙虽有结束,但情愫上正在继续纺布编织。如《红楼梦》一类;但另一类女子,一生从未让长裙浣洗褪色,不间断的用她们自创的染色剂着色,似新如旧,如《镜花缘》一类。 一类类千差万别。滤过之后,得知,定要修炼成——自由地摆弄精神长裙的一类,一生不为其所困。(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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