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4.30,窗外还是一片朦胧,小林就起床了,父亲在床上说:儿子,再睡一会吧,你昨晚看书到11点多才休息。小林说:爸,我不困。接着,小林帮父亲穿上衣服,背起父亲先去小院里的厕所,然后帮父亲洗漱。 在电饭煲里煮了两个鸡蛋,爷儿俩一人一个,卷着煎饼,就着咸菜,喝点开水,一顿简单的早餐就这样结束了。 小林今年16岁,刚上高一。父亲原来在家的时候是一个勤劳的农民,天天开着三轮车以贩菜为生,妈妈在家养猪养鸡,还有几亩土地,小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彻底的改变了这一切,那个寒冷的清晨,小林的父亲开着三轮车和一辆渣土车相撞,渣土车逃之夭夭,在耗尽了家里的积蓄以后,小林的父亲下半身瘫痪,在医院没有钱继续治疗的父亲回到了家。 小林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只有两个姑姑嫁到了临近的乡镇,家里经济状况也是一般。小林的妈妈看着破败不堪的家,躺在床上的丈夫,还有在上初中的儿子,受不了精神和经济的双重折磨,在一年前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 没有了女人的家显得更加的枯寂和冷清,从此,家里的担子就落到了小林一个人的头上。洗衣,做饭,照顾父亲,小林从没觉得过苦,两个姑姑可怜这个瘦小而坚强的侄儿,也会经常过来照顾一下。 转眼,暑假结束,本地没有高中,小林要到离家20公里以外的一个高级中学继续读书,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小林不想读书了,他找到了本村的一个加工企业,边打工,边照顾父亲。 父亲看在眼里,愁在心里,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读书怎么会有出路呢?千愁百绪之下,父亲找到了一根草绳,费尽力气栓到了窗台的窗棂上,可能是绳子不够结实,在父亲把脖子套进绳子以后,绳子断了,这一切,都被刚回家的小林看到了,小林抱着父亲,哽咽着说:爸,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有你在,我们还是个家,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父亲抚摸着小林的头:儿子,是爸拖累你了,爸想让你继续读书,你还这么小,打工那么苦,爸怎么能忍心啊? 小林擦去父亲眼角的泪,想了好久才说:爸,我去读,我带你一起去。 学校知道了小林的情况,减免了小林的学杂费,两个姑姑也送来了一些生活费。小林在靠近学校的人家租了一间平房,把父亲安顿了下来。租房的老大爷看着这个坚强而懂事的孩子,也对小林说:孩子,放心的住下来吧,好好学习,我不要你的钱,有什么困难尽管和爷爷说! 老大爷担心小林父亲一个人寂寞,送来一个收音机,还帮助他找了一个编织地笼(一种捕鱼的网)的手工活,每个加工费3元,小林父亲每天能编织3-4个,用以贴补家用。 虽然很辛苦,但是和父亲在一起,小林还是觉得快乐,他和父亲说:我以后上大学,工作,都会带着你一起,好好的照顾你,你别担心,有这些好心人的帮助,我们会慢慢好起来的。 听到儿子的话,父亲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夹谷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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